然后,勾下头,在左眼的眉骨上方亲了亲,“好的坏的,都是我柳桑田的。”
他笑,伸手过来,把她揽进怀里。
要柳桑田有丝毫的不愿意,他那点三岁孩子一样的力量,根本拉不动她。
可是很神奇,柳桑田的身体轻飘的像羽毛一般,信手拈来的蜷在了他的怀里。
在感觉到他如此虚弱时,柳桑田下令道:“睡觉。”
他嘴巴埋进她的长发里:“我睡觉不老实的。”
她说:“我是杨总这块大砧板上的肉,你为刀俎想怎么鱼肉就怎么鱼肉。”
他叹了一声:“你就会气我。”
柳桑田醒来时,耳边已有人走动的声音,视线内,一条透明的细管子挂在床边,小指粗的一截滴管内,一颗一颗的水珠往下砸。
沿着那条管子往上看,看到一个输液瓶就悬在那,写着葡萄糖什么的。
她觉得整条左手臂都是凉的,抬了抬,才发现,手背上扎着针,贴着医用胶布。
好在身上盖着蚕丝被,轻薄但却很暖和。
杨沧海在床的另一边,她伸右臂就能摸到的距离,其实他的左手一直握着她,两个人牵着手躺城床上。
他的右手上一样挂着点滴,整个人安静的躺着,她一动,他便侧过脸来。
两人相视一笑。
“早。”她说。
“晚。”他说。
柳桑田这才发现,窗外已经灯火通明,不再是昨天中午的阳光。
“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桑田。”杨沧海轻轻的说,嘴角上扬着。
“哦……”她也跟着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实在没有这么安稳过,她竟然睡了一天还有多。
此时才发现,自己需要的不过是一张床,一个牵手共枕的男人。
而他,不用多有钱,不用多帅气,甚至于他只有一个半缺的身体,只要能感受他的体温,就安心。
她看了一眼床边的输液瓶,瓶身里的液体嘟嘟冒着泡儿,已快打完了。
她坐起顺手抽掉针头。
“嘿,你干嘛?”
他看着她,握了握空了的左手。
“你睡,我去做饭。”她说。
“我怎么办?”他举了举左手,空的。
他喜欢上握着一个人的感觉,突然消失了,他不习惯。
粘人的男人,她暗暗的笑,拿了一只枕头塞到他的手里:“这个先代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