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种疫病会反反复复的发烧,而且越到后面,烧就越难退下去。她得尽快研制出能治这种病的方子,不然杨智怕也坚持不来多久了。
&esp;&esp;“对了,姑娘,我昨夜听到街上有动静,趴到墙头上看,见几个京郊大营的将士匆忙往胡同里面跑,他们的口鼻都用白帕子捂着,不多久抬着一具尸体出来了。”
&esp;&esp;“想来是染上疫病而亡的人。”
&esp;&esp;“可我看到那盖着尸体的白布有血渗了出来。”
&esp;&esp;陆轻染皱眉,难道是在染病的人还没死的时候,那些官兵直接将人杀死了?
&esp;&esp;“我总觉得这平京要乱了。”段嬷嬷叹气道。
&esp;&esp;陆轻染进屋去看了看杨智,比之前两日,他虚弱了不少,额头处露出青色,还一直咳嗽。若再不服用有效的药,他最多再能坚持十日。
&esp;&esp;从久安堂出来,陆轻染心情沉重了许多。
&esp;&esp;此时已入夜,若是往常,街上该是正热闹的时候,可今晚街上却空无一人,偶有巡查的官兵经过,推着她们赶紧归家。
&esp;&esp;“姑娘,若这疫病真在平京传开了,那会怎样?”青竹问。
&esp;&esp;陆轻染深深叹了口气,“朝局动荡,人心不稳,后果不堪设想。”
&esp;&esp;其实眼下疫情已经严重了,而朝廷采取的措施显然是错误的,以为杀就能杀绝,殊不知杀到最后,必定是一场动乱。
&esp;&esp;夜幕之下,有一队车马朝这边疾驰而来。
&esp;&esp;陆轻染原没在意,待那队车马走近了一些,她看到开路的旌旗,神色大惊,下意识就要躲藏,可此处哪有可躲的,再者那队车马已经过来了。
&esp;&esp;她慌乱之下,只能低下头。心扑通乱跳,听着那马蹄声近,哐哐的一阵,马蹄声似乎停滞了那么一霎,接着又走远了。
&esp;&esp;她僵硬的转过头,只见数十身穿玄甲的将士将一辆四驾马车护在中间,而旌旗上正是平西王府的‘西’字。
&esp;&esp;他,进京了。
&esp;&esp;进展
&esp;&esp;“平京近来宵禁,过了点任何人不得进出城,可这些是什么人啊?”
&esp;&esp;青竹瞅着远去的马队,虽是这么说,倒也没怎么在意。
&esp;&esp;“姑娘,咱们回府吧。”
&esp;&esp;青竹唤了一声,听不到回应,侧头看陆轻染,这才察觉她的脸色不对。
&esp;&esp;“姑娘,您怎么了?”
&esp;&esp;陆轻染眼见那马车走远,脑子里只浮现出一句话:陆轻染,你是我霍凛的人,一辈子都是!
&esp;&esp;她重重叹了口气,继而摇头,“没事,我们回吧。”
&esp;&esp;当初逃出西州,她便知道她和霍凛终还会再见,他们之间还需要一个了结。而当时她在他的掌控中,以弱者之势,她的不满和反抗于他来说不过是逗趣儿罢了,但现在,她已不是当初的陆轻染了,更不是他手里的玩物。
&esp;&esp;回到侯府,在走廊上撞到姜云月和谢绪,他二人正匆匆往外走。
&esp;&esp;“平京的疫情一旦无法控制,你我都无法向皇上交代。”
&esp;&esp;“当初咱们就不该接管京郊大营。”
&esp;&esp;“这京郊大营此时虽是烫手山芋,但只要我们握在手里,撑过这一段,那日后必定是利器。”
&esp;&esp;二人一边走一边说,待走近了才发现陆轻染。
&esp;&esp;见姜云月见到她,眉头立时就皱了起来。
&esp;&esp;“眼小我没功夫跟你算账,但你最好安分一些,若给侯府惹上麻烦,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