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夙凛的心都被拧碎了,他转头看向沈郁,她也正看着他,像狐狸一样笑开了颜,仿佛在说:太子爷,承认了。
早朝之后,朝中大臣皆窃窃私语,都说那沈郁风头正盛,太子爷也是不如她的。
祁夙凛气得跳脚,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去筹谋规划,结果给沈郁做了嫁衣?沈郁固然见解独到,可日日夜夜埋头写编制的人是他啊!
可那沈郁也是个不要脸的,出了宫门还要让他送她一程,走的时候还要提醒他,“太子爷可别忘了与我的赌约。”
祁夙凛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生气,他可是未来的储君,应当大度,便是气得不得了,也不能让她见了笑话……
回去之后祁夙凛气得三天吃不下饭,只能喝些汤汤水水的,说来也奇怪,他肠胃上的毛病倒是在那几日不治而愈了。
他本来早年在军中风餐露宿,又逢大酒大肉,落下了肠胃的问题,帮他看病的郎中都对他放弃了治疗,说再好的药也治不了一个管不住嘴的人。
那三日不食剐尽了他腹中的油水,肠胃之炎竟是不治而愈。
也算是因祸得福。
祁夙凛想到这里,心里头竟有些别扭,又想起了先前在桃花林里,她说“若是太子爷,她愿意一试”的话来,就更是别扭了。
她莫不是,真对自己有意思?
可一想到她曾经的种种作为,所有的愧疚都烟消云散,谁要去同情那种女人。
太子爷当天回府精神抖擞,晚膳都多用了两碗饭,第二天早朝没瞧见沈郁,顿时神清气爽,回去胃口依旧倍棒,然后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依旧没有遇到沈郁……
祁夙凛有点沉不住气了,问了问工部尚书,“沈郁怎么还不来早朝?”
“听说是生病了。”
祁夙凛把不准她是真病还是装病,那女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又在预备什么幺蛾子。
临走前父皇把他叫去了御书房,问了些不痛不痒的事情,走的时候又告诫他编制之事得尽快落实了。
祁夙凛终于找到了借口,带上侍卫,坐着马车来到了沈侯府,那侯府大门紧闭,分明是不欢迎他前来,敲了门半天才来给他开。
这沈郁府上尽是些缺心眼的?
祁夙凛忍着气,带着侍卫进了前厅,那厅里就一个丫鬟在他跟前伺候,拿个茶杯要半天,泡个茶也要半天,备个开水又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