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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第1页)

里吗?”

高绪如尴尬地蹭了蹭眉尾:“这很难解释,其实我们认识很久了,上次说白桦林是为了安慰你的。我们在JTF-V②服役,你在装甲部队,负责的是坦克。那时候我们年轻气盛,胸怀大志,把未来规划得井井有条。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休假,正好在春天,我们躺在榆树荫下没完没了地聊着未来。我说我以后想办一家安全顾问公司,既能学以致用又能日进斗金,那时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他眨着眼,忍住泪意,没再继续说下去。梁旬易也被他的情绪感染,沉默而忧郁地望着他。过了会儿后高绪如抬起眼皮,绷紧嘴角把眼泪憋回去,嗫嚅着问了句:“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怔愣一瞬后,两人都笑将起来,梁旬易又问:“我们就只有这一张合照吗?”

“这是最珍贵的、唯一的一张照片。这些年我一直把它带在身上,不论我去哪,我都把它小心地放在最安全最干净的地方。这九年来我辗转过那么多国家,但庆幸的是我把它保存得不错。”

“那我要好好守护它!”梁旬易把相片爱惜地贴在胸前,手掌按在咚咚鼓动的心口处,像要给照片里的人注入灵魂,让他们在照片里的那个时空活灵活现地存在着。

高绪如心头的弦又充满柔情地颤动了一下,回忆往事时的伤感全都烟消云散了,在这样两情融洽的晚上,岂有淡淡闲愁容身之处。他留神着梁旬易的一举一动,盼望对方能想起些什么,哪怕是一丁点也好。没过多久,梁旬易坐起来,好整以暇地盯着高绪如,若有所待地沉思着,然后认真发问:“你为什么这么珍视我俩的照片?”

“因为我在很久以前就爱着你了,比这张照片还要早。”

梁旬易两腮一红,半是亲热半是困惑地垂眸去看照片。当他再度抬头直视高绪如的蓝眼时,有样东西像闪电般击中了他,刺目地投入他的眼帘,那便是高绪如身上有某种和闻胥宁一模一样的地方。他看过那么多形貌肖似、金发碧眼的人,只有在面对高绪如时,被遗忘了的挚爱之人的面影才会渐渐澄清,愈来愈明朗,最后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眼前,那么近,垂手即得。

他不敢太冒失,只好朝高绪如丢了个眼风,语含暗示:“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这样说,你和我前夫长得很像。原本我忘了他长什么样,但一看到你,看到这张照片,他的样子就和你重叠在一起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高绪如沉着地牵起他的手,梁旬易却敏感地听出他故作镇定的声音里打着颤,“或许他本就没有死,死掉的是他的身份,而不是他这个人。他会改头换面,用一种新的方式来到你身边。”

闻言,梁旬易惊愕万分,一刹那间不知所措,高绪如的话就像在往他浑浊的记忆之湖里抽下鞭子。强烈的情感在他胸口涌动,仿佛春汛猛涨的大河,马上就要溃堤而下了。虫声急沸而起,栀子、丁香和木槿的气味羼杂在一起,浓得好似花儿都在今晚铆足了劲喷吐香气,明早就会零落成泥。

由于太过激奋,由于心跳如雷,梁旬易的头都晕了,高绪如连忙抱住了他。屋外忽然传来一声枭鸟的怪叫,梁旬易吓得嘴唇发颤,随即便泪如泉涌、涕泗沾襟。高绪如被他的反应弄得手忙脚乱,又是给他擦泪,又是将他按进怀中,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猴急!后来,梁旬易缓过了劲,毅然决然地擦掉泪水,目光射定在高绪如脸上:“你叫什么名字?”

“高绪如。”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高绪如看着他的眼珠,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闻胥宁。”

这个名字已经多少年没被提起。曾几何时,它对梁旬易来说只是一个符号,可现在它却代表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段无人问津却确实存在的爱情。昔有乐昌公主,与驸马钗分玉碎,尚可破镜重明。梁旬易呆定地和高绪如对视着,然后破涕为笑,悲喜交集地拥住了他:真格的,他回来了,就来到自己面前,尽管年华已逝,尽管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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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丹甫都华女领主:维国历史上著名的封建主,哲学家、文学家,留下传世名作《万象始新》,“丹甫都华”为其封号。

②JTF-V:JointTaskForceVigari,维国特种作战联合特遣部队。

第36章再结鸳梦

梁旬易亲昵地把脸靠在高绪如胸前,闭上眼,分外强烈地感到较之旁人,他和高绪如之间确实有种特殊、隐秘的联系。他冷不防打了个轻微的哆嗦,问:“偷吻你的那个人是我对吗?”

“是的。”高绪如在他颊边吻了一下,“时至如今,我还老是梦见那天晚上的情景。”

梁旬易微笑起来,又想起了他们在温泉池边的对话,原来高绪如口中那个“青梅竹马”,那个“念念不忘的爱人”就是自己。想到这,他陡然脸颊发烧,抖着肩膀大笑起来。高绪如问他为何发笑,梁旬易把脸整个儿埋在他胸上:“实不相瞒,那天我偷听时,听到你说自己心里有个忘不掉的人,我还为此大吃飞醋。天啊,我居然连这醋都吃。”

“其实那个时候我知道你在外面。”高绪如道出实情,“你的轮椅声真的很特别,想忽略都难,而且你的助听器也没丢,就在你自己口袋里。”

“得啦,你就只会捉弄我,明知道我就外面还故意这样说!害得我一连几天都心神不宁,想你想得要命。”

“因为梁闻生在面前,我不敢讲得太具体,不然我就玩完了。你知道他对我说过什么话吗?他说‘我不想有继父,否则我就离家出走,任何人都休想找到我’。”

“他还对你讲这种话?这家伙。。。。。。”

“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高绪如问,“我们的关系很微妙,在所有人眼中,我只是保镖,你只是雇主,保镖和雇主谈感情毫无疑问是坏了规矩的。”

今晚虽是个幸福之夜,但梁旬易并没有因此就被冲昏头脑,高绪如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还有待考量呢。他把头枕在高绪如肩上稍加思索,闷声不响地在肚子里做文章,然后说:“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放心,我不会就这样傻了吧唧地把一切都昭告天下,我从商这么多年了,会审时度势。人前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反正我们都那么亲密了,连洗澡的时候都待在一起。”

“那梁闻生呢?”

“我不会对他透露半个字的,他是个主意很大的固执小孩,比我还难缠。他打出生起就没见过你,想要他欣然接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高绪如能懂他的意思:“这么说,我就得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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