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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第1页)

了。

台上咚地敲了一下锣,这是即将的落幕的信号,紧接着便见一位身穿道服的武士从左方上台,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从右方入场。高绪如戴着舞会面具,人们看不清他的真容。

当吴芮帅摆出姿势时,梁旬易顿感毛骨悚然,不由得捏紧拳头抵在唇边,心脏像赌徒下注时那样狂跳起来。场中二人并未多话,吴芮帅抢先一步跨至高绪如面前,腾身飞起一脚朝其胸膛踢去。高绪如闪身避过这一击,一掌擒住吴芮帅的小腿,另一手顺着对方的动势重击了他的腹部。

两人分开数米,吴芮帅脚跟一旋,飞扑而上,像座山一般朝高绪如压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铁腿要劈下来之时,高绪如举起一臂格挡攻击,屈起手肘击中膝盖窝,扳住长毛象的身子将他掀翻在地。哪知吴芮帅敏捷过人,在身体触地的那一瞬立即反手支撑肩部,鲤鱼打挺般从地上一跃而起,急跨两步,拳头直逼高绪如面门。

梁闻生藏在右方的帘幕后面观战,看得心惊肉跳,当拳头击中身体时他就狠狠一哆嗦,吓得揪紧幕布,大气都不敢出。台上高手过招,难解难分,而众人只当这是一次武打表演。

有好几次,高绪如已经锁住了吴芮帅的脖子,并拢五指向他喉咙口刺去,此举之凶狠,可一招致命。然而临到头时他都停住了手,放了对方一马。吴芮帅早已大汗淋漓,在高绪如收手时他看到了面具后面目光平静的蓝色眼睛。

缠斗有顷,吴芮帅渐落下风,高绪如最后跨开一步,从后面钩住他的足踝,奋力一拧,将他绊倒在地。高绪如擒其一臂,稍候两秒,再扭头看向幕后,示意梁闻生上来充当裁判。

梁闻生犹豫片刻,撒开帷幔走到台前,半蹲下来检查空手道教练的状态,然后像真正的裁判一样以掌击地,宣布输赢。雷鸣般的呼声自池座里涌现,梁旬易抚掌而笑,激动得几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高绪如松开手,拉着副校长一块儿起身。经过一番比拼,吴芮帅心服口服了,不敢再拿梁闻生开涮,草草致意后便速速退场。

“你棒呆了,”梁闻生牵着高绪如的手走向后台时说,“我要跟你学格斗。”

高绪如把面具取下来,笑道:“长毛象其实功夫不赖,就是人品差劲。不过他现在老实了,以后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梁闻生眉飞色舞地奔进了更衣间,高绪如折回观众席,把梁旬易推出礼堂,来到清新、凉爽的夜空下呼吸新鲜空气。他俩都兴致很高,迎面拂来的清风也满含春意,生机勃勃。梁旬易让高绪如把轮椅停在正在落花的黄檀树下,扭头问他:“我可以给你来一个胜利的拥抱吗?你简直是个大英雄,我儿子绝对崇拜死你了。”

“他说要跟我学格斗。”

“没问题。”

高绪如转到他前面,梁旬易抿唇微笑着,眼睛亮得仿佛热泪盈眶。梁旬易朝他张开双臂,高绪如欣喜若狂,怀着青年人那般火热的一腔爱意,俯身拥住了他。

梁旬易搂紧他的背,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前,切身实地地听到了他的心跳声,这声音是何等迷人呀!梁旬易的脸因为激动和喜悦而变得红彤彤的,他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反反复复地说:“明显是你更胜一筹。。。。。。”

更衣室里,梁闻生三两下换好衣服,拉开置物柜从里面拿出自己的背包。他拉开拉链在包里翻找手镯,却发现里面有个白色的信封,外壳上空空如也。梁闻生茫然四顾,未见有人来解惑,思量再三后撕开了信封封口。他从里面抽出一张打印纸,上面用剪贴的字拼成了几行话,吓得男孩魂飞魄散,如见鬼般冲出了后台。

室外,梁旬易正在台阶下等儿子出来。梁闻生挎着包闯出门,看见父亲的身影后才飞速跑下楼梯,用有点发颤的手把信封递给了高绪如。

高绪如心中一紧,摊开了纸头,信称:劳请转告令尊,他死期将至。血债血偿,尊府必会遭致闻所未闻之巨祸,届时他将成为整个克索罗市街谈巷议之人。专此布达,顺致敬意。

第25章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

回到家里,高绪如拉拢会客厅里的香槟色帷幔,遮去窗外阴森森的夜景。郦鄞和赖仲舒随后便赶来此地,二人无一不惊恐万状。高绪如把信封放在圆桌上,陈述道:“又一封恐吓信。”

“‘又一封’是什么意思?”梁闻生问,不知所措地望向房中每个人。

高绪如低头看了眼一直缄口不言的梁旬易,心知此事不必再瞒下去了。他把梁闻生的包取下来放到一边,回答:“以前有些信作同样的恐吓,你爸爸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将事情压住了。”

在梁旬易授意下,郦鄞去取来了装有恐吓信的口袋,像摊牌一样信封一一摆开。屋里的气氛凝重到了顶点,除了高绪如外,几乎所有人都低着头,脸色苍白、魂不附体地盯着桌上的信件。帘栊外不时传来夜莺激越而甜美的啼叫,然而这声音在阒无人声的静夜里显得那么突兀、吓人。

“今天的这封信是在梁闻生的包里发现的,他的包放在更衣室统一的置物柜里。”高绪如重读了每封信,“有人潜入后台,摸进更衣室,还找到了梁闻生的柜子,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我去后台观察过,里面人满为患,所有柜门都敞开着,毫无安全可言。倘若有人心怀恶念,伺机而动,放个信封易如反掌。”

赖仲舒愁容满面地立在一旁,问:“你认为这些信是同一个人寄来的吗?”

高绪如摇摇头,轻飘飘地放下最后一张纸:“不能确定这些恐吓信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但一封比一封露骨。下午我看到有外来的杂技团进入学校,也许歹徒藏在这些马戏演员中。”

梁旬易猛地抬头看着他,眼中露出惊怖之色,紧扣的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高绪如知道梁旬易在害怕,忙俯身扶住他的肩,直视他的眼睛柔声安慰了两句。六角形的会客厅再次陷入沉默,高绪如把今天收到的那封信拿出来,点着“血债血偿”几个字问:“我在好几封信里都看到过类似偿命的字眼,这有什么来由吗?”

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嘶叫骤然划破了寂静,骇得梁旬易大惊失色,扭头望向被遮蔽得严严实实的窗户。高绪如拔出枪,一个箭步走到窗前拉开帷幔,露出在夜幕覆盖下显得尤其之黑的窗格,唯见一棵核桃树的树冠静悄悄地倒映在玻璃上。高绪如将窗户推开一条缝,警惕地环视了一圈黑咕隆咚的花园,突然间,一只枭鸟飞出树丛,操着一副破锣嗓子歇斯底里地嚎叫。

“是什么东西?”梁旬易问,一瞬不瞬地盯着高绪如,“是他在外面吗?难道他埋伏在我家里?”

“没有,只是猫头鹰在叫。”高绪如确认无误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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