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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第1页)

高绪如问:“你在乎别人吗?”

“在乎。”高绪如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本想再继续往下说,却又觉得这两字已经足以表露真情了。

梁旬易扣紧了他的手指,这样能让他觉得自己和高绪如是同持一心的,是在天比翼、在地连理的。他面对池水默怔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痛心的往事,不由得抬手抚摸嘴唇,迷茫地摇了几下头后才说:“我第一次这样失去他。这几天我总是告诉自己,我所做的都是为了家人和未来。至于当个山大王,执私人承包业之牛耳。。。。。。不过是海市蜃楼,是身外之物可有可无的。”

说完他别过脸去,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将脑袋靠在高绪如肩上。两人就这样坐着,黄昏在他们视野的冗余处零零落落地消失,短暂的晴天转瞬即逝,乌云重又遮蔽了天空。

天擦黑了,麻花细雨滴滴答答地落在砖石地上。高绪如刚把梁旬易推进古色古香的彩绘厅,就隐约听见有人在餐厅里敲响了小铜锣。他仔细掩上玻璃门,提醒梁旬易:“你要去吃晚饭。”

“我的胃像打结了一样。”

“多少吃点。你一整天粒米未进,这样茶饭不思反而正中绑匪下怀,他们好吃好喝,而你寝食难安。”

梁旬易不为所动,语气执拗地顶嘴说:“少来这套,我不吃。”

门关上后,吹入室内的凉风被挡在外面,屋里渐渐暖和起来。光线很沉,那些暗红色的窗幔、青中带黄的墙柱、白腻的石膏雕像全都隐没在了黑暗里。梁旬易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横抱起来,他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身边人。高绪如把他抱去铺有毛毡布的高脚木桌上坐好,些微分开他的两只膝盖,向前倾身吻上他半启的嘴唇。

【微博@余庚荣】

高绪如没说话,但梁旬易知道他在笑。整理好衣领后,高绪如圈住他的腰,把灯按亮,低头看着他殷切含春的脸蛋问:“现在愿意去吃饭了吗?”

梁旬易笑盈盈地点了点头,忽然收紧双臂使劲搂了高绪如一下,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怀抱。高绪如把他抱回轮椅上,端量一番梁旬易的仪容,稍稍用拇指擦了擦他略微有点儿红肿的唇瓣,担心他俩的私情会被人一眼看穿。数分钟后,围着餐桌谈天说地的人们才见东家姗姗来迟,而梁旬易颓态全无,容光焕发、身姿潇洒,甫一到场便亲热地让高绪如在自己身边落座。

桌上有鲜扇贝切片,配青豆和醋汁洋蓟,不消说的,口味正投梁旬易所好。众人尽量不聊正事,但最后饭桌上的话题仍不可避免地要绕到案子上来。中途,梁旬易接了一通电话,瞿任之在电话里用疲倦的语气述说自己分身乏术,无法赴克索罗市与兄长共度难关。挂断电话,梁旬易默不作声地划着盘子里的扇贝肉,不知怎的,他心里怅然若失。

第47章你是我丈夫

晚间,高绪如上楼去换了一次药,由于梁旬易对他照顾有加,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他坐在会客厅里听取语言专家发表见解,翁吉说:“我们认为‘塔塔’至少换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操十一区的口音。中午的录音背景里有喇叭声,可能是船舶的雾笛,对方要么在船上,要么在港口附近。”

“电话追踪有线索吗?”

“他们每次打来的号码都不一样,八成用的是预付费手机。这种手机用过一两次就被扔掉,因此很难锁定。”

“这玩意儿在毒贩子中很流行。”

他们断断续续地议论了一个多时辰,高绪如摸着下巴转了转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扭过头和坐在窗边的梁旬易对视一阵,在心里权衡过后才拍板说:“今晚我来做最后一次谈判。”

绑匪在深夜十点钟打来电话。高绪如拿起话筒,梁旬易立即放下公司里的文件,附耳聆听,听见塔塔的声音里有股连变声器都挡不住的沮丧劲儿:“别啰嗦,说点我想听的。”

压在电话机下边的油纸上写着今天中午谈判时开具的赎金价格,高绪如瞥了眼那串数字,回答:“我们又争取了35万,现在一共4025万。”

“你以为你能耍我,拖着时间不给钱吗?你以为你对付的是谁?”塔塔说,他这次出乎意料地没有过问究竟是不是梁旬易本人在说话。

他的口气还是惯常的咄咄逼人,但高绪如却认为这不过是纸老虎在虚张声势,塔塔的内心已经有点儿急火了。高绪如耐着性子,处变不惊地告诉他:“这已经是极限了,家属尽力了。”

“我够体谅你们了,我还得说服我的人。我们说好了尽快解决这事,但你一直不肯合作。”

高绪如无视之,自说自话:“谈价钱之前先让我和梁闻生讲话。”

不出所料,塔塔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继续在电话里威胁他们不给钱就撕票,吓得阿尔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高绪如默听几句,忽然神色一变,强忍着眼泪说:“我知道他已经死了。”

塔塔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被他这话搞乱了阵脚,过了会儿才回答:“你知道个屁。如果没交钱就等着——”

“梁闻生已经死了,你见鬼去吧!”高绪如似是悲痛欲绝般冲着听筒大喝一声,然后重重地将话筒按回到座机上。

在赎金谈判中有一条金科玉律,那就是家属方在谈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率先挂断电话。高绪如犯大忌的举动可能会激怒绑匪,而绑匪勃然大怒的后果就是将梁闻生碎尸万段。会客厅里顿时哗然一片,霍燕青等人对高绪如的言行大惑不解,纳闷地挥舞着胳膊。梁旬易气急之下也忍不住出声斥责他肆意妄为,而高绪如一声不吭,攥紧拳头抵在渗出汗珠的鼻梁上,他现在就像个赌徒,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对方亮牌。

地下室里,梁闻生侧着身体躺在床上,一块胶布封住了他的嘴,双手也被反捆在身后。他又累又困,但紧张和恐惧让他不敢睡太沉。迷迷糊糊间,梁闻生做了一个梦,梦见另一个爸爸回到了他和父亲身边。他第一次在梦里见到素未谋面的亡父,稚嫩的心灵被难以名状的伤感填满,不禁泪流满面,从梦中哭醒过来。

忽然,一双硬得像牛皮纸一样的大手扯住梁闻生的衣领,把他整个儿从床上拽起来,抱出了地下室。紧接着那铁手一把撕掉他嘴上封口的胶带,拨开他头上的半边耳机,将听筒凑了过去。

就在所有人以为万事休矣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再次震响了。梁旬易悚然一惊,心中直打鼓,高绪如立时三刻抄起话筒,在十几双焦灼的眼睛注视下谨慎开口:“闻生?”

梁闻生虚弱地挣扎了几下,听到有人在叫他后忙出声答应,轻轻的呜咽沉重地刺痛了高绪如的心:“爸爸?我刚才梦到你了。。。。。。”

“天呀,天呀,圣母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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