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张虎臣当然不会说出口来,而是要对他进行引导:“原来是厉兄当面,洒家是陈虎,咱们都是好汉子,以前发生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都是年轻人,来日方长。”
“恩,没错,叔叔说了,我还年轻,输了也不丢人。”厉若敌憨笑了一声,到也是满腔豪气。
“我们兄弟,都是憨厚之人,废话也不用多说,那些小白脸,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好脸蛋,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洒家看不过眼。”张虎臣自然是要顺着梯子往上爬,丝毫不知道,客气是怎么写。
眼看这汉子对他并不怎么讨厌,所以就抓紧时间,对其进行拉拢。
“洒家看不惯那些人的作派,不想跟他们一起,洒家是厚道人,自然愿意与朴实的人在一起,如果厉兄愿意,我们可以在危难时,互相帮忙。”张虎臣几句话,就将两人拴在了一起,不过,这也就是欺负一下厉若敌这样的汉子,其他人,怎么都不会上当的。
“当然,叔叔说,你虽然是个脾气暴躁的,但是,对人没有坏心,还让我关键时刻,找你帮忙呢!”厉若敌憨厚一笑,到是让张虎臣不好意思了。
“那好,咱们就定下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厉若敌也不含糊,他也不是第一次出门闯荡,只是,原本都在自家地界,出了事情有人帮手,现在,关山万里,只能出门靠朋友了。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么洒家也就不客气了,厉兄的体重,架马狂奔,只需半注香的功夫,马匹就要炸了肺门,以后就跑不得长路,甚至,逐渐会连驽马都不如。而这些年少英雄,则是怒马鲜衣,不知道长途行进的规矩,实在让人担心,这一次的行动。要砸锅!”
“是啊,以前叔叔说过,马匹是娇贵之物,有张有驰才是正理。从不让我骑乘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像刚才那样的狂奔,都是少有的机会。”厉若敌抓了抓头,有些腼腆的笑了。
“咱们还是慢点的好,一方面让这些高傲的小子们,为咱探路;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爱护马匹。”张虎臣疵着牙,笑得像个占了便宜的孩子。
这铁塔般的汉子。也不说话,只是憨笑着,笑声里的意味,恐怕。也只有张虎臣才能明白了。
总算是与厉若敌拉近了距离,起码,获得了一定的支持,而这,不过是张虎臣计划的第一步。
过了不长时间。前面一处缓坡上,就见到刚才跑得欢快的人,都在那边等着,见到后边的人追上来。才埋怨道:“你们怎么才来,按照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敌人。”
“信息不明。洒家建议,不要再继续前行了。”张虎臣不想这么快就将问题说明,但是,如果不弄明白,估计就离死不远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长白派,可是耗费了无数人力,才打听出来的消息,你随口说一句,信息不明,就能当成理由,朝我们身上泼脏水的?”那个长白派的女子,声音尖利,很有些刁妇的发展潜质。
要想俏,一身孝。
这女人身上的白衣,衬了那副白净的面色,在参加任务的好汉里面,很容易获得好感,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更是妖娆迷人,只看周围那些汉子,如杀人的眼神,张虎臣就知道,这女人也不是个稳当货色。一句话,就将自己,陷入到了众人的敌对位置。
“大姐,您这话说得就有些过分了,洒家还不是为了大伙的安全。”张虎臣知道,自己得罪人了。
这话也不能不说,否则,一猛子扎人埋伏里去,撞个头破血流,搞得全军覆灭,就晚了。
“哼,看你就不是善良之辈,贼眉鼠眼,外表憨厚,肚子里面必然是一肚子坏水的!”边上另外一个娇小身体的女子说,探出头来,给张虎臣来个人身攻击。
我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这位师姐,洒家说话,是为了公理,并没有对任何人加以攻击。请问,敌人使用什么武器,出身来历如何?带队的头目是谁?有无后援,有无向导,甚至,连对方行动的路线都靠猜测而来,这是其一,其二,就连我们自己,都没有准备好,遇敌谁先冲阵,谁为后援,谁打掩护,谁来照看马匹;其三,统一指挥,我们既然是为了同一个目的,那么就必须要有统一的指挥,众人合战,可不同江湖单挑,只看大家奔跑时候的阵形,就知一二了。”
“这些问题搞不清楚,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可能性,不过一成,全部葬身于此,到是大有可能。”张虎臣冷森森的脸子一摔,也带了几分狠厉。
你爷爷的,爷们儿累死累活,不就是想要赢得胜利,怎么到处都有自我感觉良好的傻叉!要不是为了任务,鬼才愿意与你们送死呢!
“哼,怕死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贺公子肯定要出来露一脸,以获得大家的支持。
“怕死?哈哈,洒家从江南一路而来,如果怕死,找个窑子里,搂着姑娘喝酒不是更爽快?等你们都死得干净了,洒家回去一说,有些傻鸟,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跳,在女人面前,打肿了脸,拿兄弟的性命充威风,我呸!”
这就是直接开仗了,张虎臣也是豁了出去,不弄出点流血事件,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