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贝多很想这样说,然而在见到青年略带戏谑的笑容后,他不知怎的便不太想提。
&esp;&esp;因此他只是用平淡的语气道:“是的。”
&esp;&esp;“多亏了你的帮助,我现在时刻都在保持警惕。”
&esp;&esp;……
&esp;&esp;对于有着有限生命的生物而言,离别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esp;&esp;就像花会枯萎,风会停歇,蜿蜒的溪水会干涸,一切的相遇也终归会迎来离别。
&esp;&esp;然而阿贝多没有想到,他和青年的分别却是在这样的情况——肆虐的魔物,昏暗的天幕,不断颤动的大地以及那紊乱的地脉流动。
&esp;&esp;这或许只是一次普通的异变,但随着线索的浮现,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阴谋,那是用整整一年谋划的企图侵蚀蒙德的阴谋。
&esp;&esp;而主导者,正是阿贝多所熟悉的人。
&esp;&esp;“所以你在蒙德待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
&esp;&esp;阿贝多握着剑,剑尖指着面前的青年。
&esp;&esp;青年正背对着他,似乎在听到他的声音后顿了下。
&esp;&esp;随即便是一声轻笑。
&esp;&esp;“如果我说是呢?”
&esp;&esp;话音刚落,青年猛然抬手转身,可阿贝多反应比他更快,不等他唤出长枪凝萃,长剑便已对准了他。
&esp;&esp;准确地说,是青年的心脏位置。
&esp;&esp;阿贝多看到青年脸上一僵,随即又缓和了下来。
&esp;&esp;“怎么,不动手?”
&esp;&esp;青年勾着唇角,身子倒是从紧绷变为放松,恢复到平日既清冷又轻佻的姿态。
&esp;&esp;阿贝多似乎对青年的反应感到奇怪:“为什么要动手?”
&esp;&esp;“不是你说的吗?”青年显然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他学着阿贝多的语气,“‘你筹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
&esp;&esp;“根据骑士团的规定,若是骑士对蒙德造成重大危害,理应交予骑士团进行公审,并由大团长或代理团长进行最终的决策。”阿贝多神色不变,语气听起来倒是和平日炼金讲习时并无不同,“若是其间对蒙德作出贡献,可根据情况进行酌情处理,况且骑士团也没有未经审判就滥杀无辜的先例。”
&esp;&esp;“你先前提的加强骑士团防御的建议很好,在这次事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除了轻伤的守城人员外并无伤亡。”
&esp;&esp;“所以理应归位骑士团后处置。”阿贝多作出结论。
&esp;&esp;可青年却不这样认为,不如说他在很多时候和阿贝多似乎都想法不同。
&esp;&esp;“我明白了,你是觉得我的罪不够多?”青年嗤笑一声,终于冷了脸,“那我就来告诉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