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起于唇畔,及至眼角眉梢却只增不减。
他自然知道光不是真心想要向自己索求答案。
他便也不直接回答,只双手将光抱紧了,将侧脸贴上光的,放柔了声音说:“嗯,我听见你说需要我,所以,我来了。”
“……”
这个人脸皮怎么那么厚啊!
在心里默默腹诽一句,依旧把头抵在亮的肩上,光嘴上不忘“愤恨”地反驳:“本大爷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啊?别自作多情了!”
但对于厚脸皮的人来说,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实际作用。
光听某人在自己耳边很轻地笑了起来。
“啊,没错。”某人居然大言不惭地承认了,“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想要见你,也是『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你好不好。”
说话间,可以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息萦绕耳畔。
轻柔而带着些许酥痒。
“……”
可、恶!!
满嘴花言巧语!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将某人长时间钳制在自己臂弯里。
除了双手,双脚也好似惩戒般要将紧搂的某人完全束缚在自己掌控中,光没再说话,他稍稍站直身子,然后耍小心机地悄悄将脚尖移上亮的脚背,却并不完全踩上,只虚虚地覆着,身体全部重量还是被他小心翼翼地落在脚后跟上。
又“禁锢”了某人一会儿,好像被某人身上的危险气息腐蚀一般,光心头原本燎烧着的滔天怒火竟在不知不觉间完全熄灭了。
他忽然就不想再口是心非了。
是。
他承认。
的确是因为自己非常非常想见亮,急于从他身上获得自己极度缺乏的“生命能量”,所以才用那么幼稚而笨拙的方法,把他召唤到自己身边的。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去和亮做无谓的斗嘴呢?
果然近“亮”者笨,他也被某人带笨了……
这样一想,心上的某个包袱仿佛轰然落了地。
“呐,亮……”好似又恢复成乖顺的小猫咪,脑袋轻轻在亮怀里蹭了蹭,光抬起头来,用一双透亮的眼睛看着他,“要不,你骂我一顿吧,打我一顿也行。”
对上光的双眸,亮再度微笑起来。
他半搂着光,边尝试着将他一点点往屋里挪,边笑着问:“我为什么要骂你?”
早料到亮会这么问,光也搂着亮,嘿嘿笑了笑,口齿含糊地说:“因为我现在有点怂,还有点畏首畏尾。”顿了顿,又道,“你以前不是很会教训我的吗?”
“嗯?”对此全无印象,亮微微歪了歪头,瘪嘴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就知道你会赖账!
光揶揄地看着亮,最后问一次:“真不记得了?”
得到某人肯定的答复后,就深吸一口气,然后站稳脚跟,拉过他的右手开始和他算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