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真的有那么坏吗?
&esp;&esp;他明明可以不送她回学校,不但送了,还送了她急需的葡语书。
&esp;&esp;孟浔把奶油打发完毕,然后把蛋糕胚从烤箱里拿出来。
&esp;&esp;安妮只拜托她做生日蛋糕,告诉她想要一款士多啤梨味的,除此之外,她便没有再多的想法。
&esp;&esp;士多啤梨是粤语草莓的意思。
&esp;&esp;“keith先生喜欢吃草莓味的蛋糕?”孟浔不免有些好奇。她确实看不出来,他那么昂藏七尺的男人,居然会喜欢吃草莓、
&esp;&esp;“不是,是我喜欢吃士多俾梨,他应该只会意思意思吃一口,那既然这样还是不要浪费了,选一个我爱的口味,剩下的我来吃,”安妮邀请道:“你愿意留下来陪他一起过生日吗?”
&esp;&esp;孟浔开始制作草莓酱,闻言,淡淡的婉拒:“我晚上还有事情,就不参加keith先生的生日了,希望安妮和keith先生能有个愉快的夜晚。”
&esp;&esp;安妮笑道:“谢谢你,你真是个小天使。”
&esp;&esp;孟浔把草莓酱制作完成后,忽然觉得蛋糕有些单调,但是她毕竟不是专业的糕点师,复杂的那些裱花都不会,只能用草莓酱把表面和周围弄点缀的好看些。
&esp;&esp;孟浔把草莓酱挤进了裱花袋里,然后挤出一点一点形成波浪,最后又放了草莓在上面,但最后孟浔还是觉得有些单调,于是又拿起了草莓酱,问:“安妮,keith先生今年多少岁?”
&esp;&esp;“26岁。是一个老小孩。”
&esp;&esp;26,比她大了8岁?
&esp;&esp;孟浔低眸,思量了一下,用草莓酱写道:parabénsaosrkeith,26anos。esperoeaos26anos,vocêpossaalcan?araliberdadeedeseja
&esp;&esp;从安妮家里离开时,是傍晚的七点。赶在keith先生来之前离开了安妮的花园洋房。
&esp;&esp;几乎是孟浔刚走,兰濯风的车就抵达了后院。
&esp;&esp;峻叔替他打开车门:“生日快乐,濯风。不知道今天安妮会给你制造什么惊喜。”
&esp;&esp;兰濯风从后排下车,拿过自己的私人手机,轻笑:“谁知道呢。”
&esp;&esp;话虽如此,但兰濯风对自己的外婆会更亲近些,或许是安妮从不会在他身上施压,在她身上他看到的永远都是对生活的热情,而不是像他的奶奶那样,这也是规矩那也是规矩。
&esp;&esp;兰濯风进到里面的时候,安妮佝偻着身子,正在前院给花朵施肥,她还是比较适合捣鼓花朵,而不适合蹲在地上腌制咸菜,料理台上飘来了一股淡淡面包香。
&esp;&esp;是烤箱里散发出来的,一种安妮做不出来的香味。
&esp;&esp;兰濯风盯着烤箱旁边还未摆放好的两条围裙,深邃的眼眸映出顶上的灯光,他低眸,耳边响起安妮的声音:“keith,生日快乐。”
&esp;&esp;兰濯风收回视线,回神,向安妮走去,贴脸道:“外婆,谢谢。”
&esp;&esp;安妮把挖土的小铁铲放在门口的小桶里面,然后在外面的洗手盆里把手洗干净,进门前把鞋子换了,才慢慢挪动身体往料理台走去:“今年还是一样,九点就去香港吗?”
&esp;&esp;兰濯风嗯了声,视线看着安妮从冰箱里掏出了一个蛋糕,道:“这是?”
&esp;&esp;“我做的生日蛋糕。”安妮把蛋糕摆在桌面上,一边拆开一边闻着蛋糕的香味很满意的笑了,随后道:“希望明天你奶奶能放你一马。”
&esp;&esp;兰濯风扶额:“不说她了。”
&esp;&esp;“说不说你明天都会看见她。”安妮把蜡烛插上,然后说:“她总是希望你们三兄弟能听她的指挥,明天她肯定还会继续催你相亲,你会妥协吗?”
&esp;&esp;兰濯风坐在料理台前的那个高脚凳上,单脚顶地,另只脚放在脚踏上,闻言道:“妥协?”
&esp;&esp;其实他根本没想过这些问题,因为于他而言,让他面对一辈子无爱的婚姻,他无法接受,他并未言语,只问:“你和外公,过得幸福吗?”
&esp;&esp;据他所知,安妮和外公,也是因为家族的原因才结婚走在一起。
&esp;&esp;安妮道:“我觉得应该是幸福的,因为你外公很尊重我。虽然我们不相爱,但是我们从没有吵过架,彼此都很自在很自由,因为不爱,所以我不会介意他身边是否多了谁的电话号码,或者晚归,而他也不会介意我和男邻居探讨花艺,更不介意我在谁家办派对晚归。就像现在一样,他在葡萄牙,我在香山澳,我过得很快乐。”
&esp;&esp;因为不爱,所以省去了爱情里的酸涩和苦楚、这是人生的另一种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