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尤鹏山是见识过严之默与姚灼多恩爱的,不说别的,就说严灼记这个名号里,都嵌进了夫郎的名姓,敢问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做到?
&esp;&esp;但有大人吩咐在先,他只好讪笑道:“这,其实按照惯例,若娶的,不知道格式会不会有问题,明天用电脑再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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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月下旬,过了清明后,带棉的夹袄已经穿不上了。
&esp;&esp;姚灼已换了轻便些的外衫,倒是严之默前些日子刚病了一场,大清早出门尚且有些畏寒,仍穿着厚实些的长袍。
&esp;&esp;两人之所以起这么早,全然是因为昨夜严之默与姚灼说了自己的猜测,一夜辗转反侧,都未睡好。
&esp;&esp;是以迫不及待地想去医馆,请大夫给个结果。
&esp;&esp;距离住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间医馆。
&esp;&esp;但两人商讨一番,还是倾向于去寻那位曾经给姚灼开过药方的哥儿大夫。
&esp;&esp;谁料赶车过去,却扑了个空,小药童告知今日是方大夫例行义诊的日子,现下应在华亭寺山脚下摆摊呢。
&esp;&esp;于是夫夫二人又改道去华亭寺,因来得早,幸而排队的人并不太多。
&esp;&esp;要知道这方哥儿的医术远近闻名,每逢义诊之日,因不取诊费,那些囊中羞涩人家的女子与哥儿,都会鼓起勇气来此求医,从早到晚,络绎不绝。
&esp;&esp;其中尤以哥儿的人数偏多,因为他们往往在家不受重视,就是身上有什么不爽利,也很难要到钱去看病。
&esp;&esp;严之默本想自己代姚灼排队,可前面也是个小哥儿,怕是惹人家不自在。
&esp;&esp;又想让如意去占位置,惹得姚灼哭笑不得,扯着他袖子低声道:“还不知是不是真的,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esp;&esp;严之默摸摸鼻子,同样小声道:“我这不是怕你累着。”
&esp;&esp;姚灼撇撇嘴角,“村子里还有那生产前一天下地插秧的呢,你放心罢。”
&esp;&esp;严之默心道那能一样吗?可一想到,这事还没个定论,便努力平复了心情,同姚灼说了一声,去了稍远的地方等着。
&esp;&esp;可后来眼看队伍挪动地有点慢,他也安不下心来。
&esp;&esp;揣着钱袋去附近的早市上转了一圈,给姚灼买了一块山楂糕、一袋梅子干,还有切成块的米花糖。
&esp;&esp;“排队无聊,你吃着打发时间。”
&esp;&esp;他把东西往姚灼怀里塞去,前后排队的人都忍不住朝这边看,臊得姚灼脸上发红。
&esp;&esp;“我一共等不了两刻钟,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esp;&esp;怀里都塞满了,吃都空不出手来。
&esp;&esp;最后严之默拿走了梅子干,成日里在家里吃,也不必非得到了这里还惦记着一口。
&esp;&esp;过后,他远远瞧见姚灼把米花糖分给了临近一起排队的几个哥儿。
&esp;&esp;而姚灼自己,则分完之后吃起了山楂糕,咬第二口的时候遥遥看向严之默的方向,笑得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