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辟似乎难以相信他的话,却见他眼神坚毅、不容置疑。苏辟急声说,
“穰侯是令范大人增援攻齐,大人若违军令、私调军队,即是死罪!”
“我是主帅,一切军责由我担当!”
范雎此时一心想围魏救赵、以解虞从舟燃眉之急。他容色峻肃,逼看苏辟道,“我既下令改道攻魏,对你而言亦是军令,若敢有违,你亦是死罪!”
苏辟凝眸仰看着他,不再言语。范雎又说,“我听闻何穹是军中刀法最快的勇士?你速将他找来见我。”
两个时辰后,秦军上下已然改道向南,得主帅之令、急速行军以偷袭魏国。
军中有传言,范大人是得了秦王密令,改攻魏国,秦王甚至秘授兵符与范大人,以号令全军。但也有人说,两位副将皆怀疑是范大人私改军令,严副将甚至质疑兵符真伪,范大人当即令快刀手何穹斩杀了严副将,王副将这才俯首领命
……
一转眼,河岸边只剩从舟和姜窈两人。夜越深,露越重,尤其河水翻涌,水雾如雨而来。从舟一把扯过姜窈,将她圈进自己衣氅中,黏在她耳边说,“窈儿,你衣裳都湿了,我抱着你暖着你。”
姜窈酸得牙根打了个抖,心道,你的衣裳好像更湿,还蹭我呢。不过依在他胸口的感觉又说不出的令人上瘾,她便快乐地从了。
“你说话总那么酸…”她腻在他怀里,笑着嗔道。
虞从舟故作神色惊讶,“怎么,难道你不喜欢?”他侧眼瞟看她说,“那你若说点更酸的,我以后就不说了。”
“更酸的?”楚姜窈想了想,忽然娇声嗲气地祭出经典酸话,“从舟哥哥,如果淮哥哥和我都落了水,你救谁先?”
从舟笑容一僵,尴尬锈在脸上,须臾方说,“谁都不救!”
“这么残忍?”她咳咳两声,似乎颇为不齿,“怎么见死不救呀?”
“因为……我不会游泳!”虞从舟咬着牙,心里吼说,哼,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着想着他又义愤填膺道,“你们两个都好水性,怎会同时落水?还诳我一救二?合起来玩我呢吧?!”
楚姜窈见他泛了酸意,嘴角暗笑,但也噤了声不再撩他。
没曾想,虞从舟只稍稍安静了一会儿,又冒出一句更酸的,“那…如果是,哥哥和我都落水了,你先救谁啊?”
姜窈左额冒出三条黑线。纯呆症又附身了?她扭头不理他。
虞从舟俊容微乱,叫道,“夸张诶,我都回答你了,你怎么不回答我?!”
“…你问这个做什么?”楚姜窈语声渐轻,挤了一个字,“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