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有一行字:“万一四个人跟着出了西风,则本局牌不要说话。如果门外有人喊你名字的时候,请千万不要答应。”
“故弄玄虚。”我暗暗吐槽了一句。
但是不知为何,我有点害怕,下意识收回西风这张牌,然后问站在我和女房东中间的老头:“啥意思啊?”
老头虽然白发苍苍,但是有一股神奇的电车痴汉的气质。
他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回到躺椅上,含糊不清地说:“没啥意思,守规矩就好。”
我耸耸肩,没继续问。
因为有美女房东在,麻将桌上热闹了很多。
两个男同学瞬间社交牛逼症上身,段子齐飞,逗得美女房颤身娇笑。
不过我没怎么参与,时不时地跟大脸猫发微信聊天。
其实我对大脸猫有点意思,一张略带婴儿肥的脸,满脸的胶原蛋白,很可爱,只不过在校期间总是一副男孩子打扮。毕业之后倒是逐渐散发女性魅力。
但是不知道她对我有啥意思。
她性格直爽,跟很多男生关系都不错。
要是我贸然表态,万一发现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就尴尬了,担心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女的谁啊?好漂亮啊。”
“我房东,白姐。你得多跟白姐学学啊,口红腮红啥的,支棱起来。”
“你家白姐那股子妖娆的女人劲儿,学不来啊。你不会被她迷住了吧?房租,肉偿?”
“我倒是想,人家白姐不愿意。”
“哼。”
打到午夜十二点时,大家都累了,推开桌子,各回各家。
两个男同学约白姐出去宵夜,但是被白姐婉拒,只好讪讪一笑地走了。
我也走出麻将馆。
白姐跟过来了,说:“小许,你是药学的吧?我老公给我寄了几盒进口的药,看不懂,能帮我看看用法吗?”
我没想太多,下意识地说:“可以啊,不过学校教给我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不能做太多指望哟。”
“总比我一窍不通要好。要是当初能多读书就好了。”白姐喃喃道。
“什么药啊?”我没听出她的落寞,以直男的本能问道。
“治疗抑郁症的。”白姐说。
“啊?你有抑郁症?”我忍不住扭头看着白姐。
她这顾盼生姿的,根本瞧不出有抑郁症呢。
“是啊,你都不关心我啊。老毛病了。有时候挺严重的,我爹妈非要送我去看医生。我不愿意去。我老公就给我买了进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