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了才能做好事啊!
但是我说不出口。
其实我还是有点怕老崔的。
对老崔的了解越多,就发现这个老家伙越神秘。
我想着,在麻将馆再混一两个月,跟老崔混熟了,再腆着脸问他吧。
除此之外,有几个朋友一直让我牵肠挂肚。
我的老同学吕芳香,钱状元的前女友吴蝶飞,和大脸猫的姐姐毛晨雪。
继续帮她们,也是积阴德吧?
所以,我一边上班,一边在麻将馆打杂,期间去六角亭精神病医院,探望三个病人。
她们三个人都受到鸳鸯花的控制,精神上都出现了一定的问题。
吕芳香的发病程度最低,吴蝶飞严重一点,毛晨雪最为严重。
吕芳香才中毒几天,而且只是闻了鸳鸯花的花香,还没有在身上种鸳鸯花。
吴蝶飞中毒了一两年,在身上种了鸳鸯花,好在还没有开花结果。
而毛晨雪中毒了十年多,不仅种了鸳鸯花,还开花结果了,生了两个娃,本来要生第三个娃的,但是莫名其妙地掉了,而且失去了生育能力。她受到的痛苦最大,幸好她的意志力也最坚强。
苦难能磨练人,也能摧毁人。
逃离半月村后,毛晨雪的坚强如同冰雪融化,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虚弱和脆弱。
脆弱的人往往会在心理上依赖他人。
毛晨雪居然没有怎么依赖她的爸妈和妹妹,而是非常依赖我。
这就让我非常尴尬了。
我不禁自作多情地想,毛晨雪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千万不要啊。
我心里只有她的妹妹,大脸猫毛晨霜。
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医生持续给她们做化验检查,慢慢找出了一点结果。
我观察到她们三个人的主治医师都是一个叫做谢必安的医生。
这个医生身材高大,站起来就能挡住阳光。
他看起来有点面熟。
我想起来在老崔的麻将馆里面见过他。
熟人好说话,我便经常找谢必安询问病情。
谢必安跟我们介绍说:“让她们中毒产生幻觉的鸳鸯花,不是纯粹的植物。”
我问道:“难道是动物啊?植物和动物的区别还是很大吧。细胞的结构都不一样。植物的细胞有细胞壁和细胞膜,动物的细胞只有细胞膜。”
谢必安严肃道:“当然不是动物,而是一种真菌和虫子的混合体。就好像冬虫夏草一样,形成一种奇怪的共生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