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知道纸盖不住火,终究还是打开了门。
梁姐一边进屋一边说:“我找到了一个调理体味的专家,应该可以帮到你家杜小月……咦,小月呢?她床上怎么躺着一头猪?”
梁冰坐在床边,摸着大肥猪的背脊,叹道:“姐,希望你原谅我,不要笑话我。”
梁姐莫名其妙,说:“啥事啊?我笑话你干啥?这头猪是怎么回事啊?小月人呢?”
梁冰温柔地挨着大肥猪,然后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说:“唉,我也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我只知道,我做完这件事到现在,没有害别人,没有违法犯罪,但是我知道,会有很多人笑话我,看不起我。不过,姐,你是我姐,你应该能了解我。”
梁姐见他一副神经质的模样,慢慢着急了,问:“究竟什么事啊?”
梁冰叹道:“唉,老姐,之前我没跟你说实话,我不是在外面打工,而是跟着秦初一打工了。”
梁姐一愣,惊讶道:“秦初一?你跟着他打什么工?”
梁冰说:“唉,就是帮他喂猪养猪啊。然后他教我喂猪养猪。”
梁姐说:“就算是跟着他打工了,就直接说撒,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喂猪养猪,跟卖房子卖保险,在写字楼里画图做设计写程序,都是一样的,都是打工的。但是……既然你没有在外面打工,身份证也没丢,那杜小月是怎么认识的啊?她人呢?不会出事了吧?”
梁冰说:“她就在这。”
梁姐四处张望,问:“哪儿啊?没看到啊。”
梁冰转移了话题,说:“姐,我告诉你杜小月是怎么来的,你千万不要笑我。”
“傻弟弟,我笑你干啥。你说吧?”
“唉……那我说了哈,这件事儿在我心里憋了很久。当初我跟着你和姐夫一起去找那个秦初一,秦初一居然用那么简单的方法就帮你们解决了生孩子的问题。我对他很崇拜。后来,我偷偷地来找他,请他帮我一个忙。对我来说是人生大事,对他来说可能只是小菜一碟。”
梁冰又摸了摸被子里的猪哼了一声。
“啥事儿?”梁姐问。
“就是……就是找个对象。”梁冰扭扭捏捏地说。
“倒是不意外。”梁姐笑道。
“秦初一不肯答应,说他没这个本事,又说没有熟人介绍,不肯随便帮忙,又说他的办法害人害己,会增加他的罪孽。反正他不肯帮我。不过我也听出来了,他有这样的办法,只是不想告诉我。我就一直求他,给他下跪磕头,他都铁石心肠,不搭理我。于是我就死皮赖脸地留下来,帮他养猪喂猪,铲猪屎,洗猪圈,什么脏活儿累活儿我都干,晚上还跟他和他的猪睡在一起。就这么一个多月!”梁冰说。
被子里又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