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可能是许牧野惹出来的祸。
既然是弘阳镇的土匪,要来打我们,我们等着就是了。
主要是太远了,而且那群人和王老道不一样,我们再几个人主动去,估计是真办不过。
楚江海看似不在意,实际上他比我更加重视这件事。
因为在徐争来我家的当天晚上,楚江海就带了一批枪回来。
其中还有两把,带着军刺的五六半。
甚至我看到了几根雷管,土炸药这种东西。
当时他骑着偏三轮,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正好站在门口抽烟,逗弄他弟弟。
我叫了一声大哥,打了个招呼,随后掀开他挎斗上的雨布。
看到这些物件时,我忍不住咂舌。
“大哥,咋了,你这是接到通知要上前线了啊。”
楚江海白了我一眼,“别他娘的扯淡了,刚好你在,去把瘤子他们叫去镇外面的破庙。”
我看到楚江海这个神情,也不敢再犹豫。
将老二打发回去后,也跨上车去叫人。
楚江海这副准备打仗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但就在这一天晚上,弘阳镇那个土匪,和徐争前后脚杀到柳巷镇。
我才明白过来,这群人是真来找我们打仗的。
要是没有楚江海这些准备,在拎着杀猪刀铁棍上去,我们就是案板上的猪肉。
那群土匪想怎么割就怎么割。
也是这次在这次和弘阳镇土匪的冲突,让明年年仅二十三岁的楚江海,画上了人生的句号。
经年回首,迟暮苍苍。
烟花灿烂,又临元旦。
我已经想不起他的面容面貌,细算起来,已经四十年有余。
南雁北飞四十次。
春去秋来四十年。
(今晚就到这儿,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