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还未散尽,武大郎掌心已压住三枚震颤的青铜虎符。
金明池水面倒映着七十二尊青铜兽首投射的西夏沙盘,年轻工匠们操纵的磁力战车正将沙盘里的边关城墙撞出裂纹。
"磁粉损耗超过三成了。"鲁智深摸着光头提醒,袈裟下摆沾满亮晶晶的磁屑。
武大郎突然抬脚踹向观星台铜雀浮雕,机关转动的咔哒声里,垂落的磁粉突然凝聚成汴京城微缩地图。
他手指划过教坊司方位时,李师师发间步摇突然叮当作响,投射的星象箭头竟与沙盘战车行进路线完全重合。
"诸位且看——"武大郎从磁纹货箱抽出一卷泛着蓝光的画轴,展开时跃出的水墨麒麟竟在众人头顶踏雾而行,"枢密院那帮老顽固,此刻正捧着《宣和画谱》说咱们的磁纹彩绘是邪术。"
林冲的丈八蛇矛突然插进青石板,激起的火星让悬浮的汴京地图瞬间染上血色:"洒家这就去给那群酸儒开开眼!"
"林教头且慢。"武大郎鎏金扳指轻叩观星台日晷,晷针突然转向皇城方向,"他们不是要讲礼法规矩么?
明日辰时三刻,咱们就推着三十六尊活过来的《清明上河图》进宫。"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朱雀门兽吻时,武大郎的磁力车队已碾碎了御街青砖。
三百工匠扛着的不是绫罗绸缎,而是会喷吐磁雾的《千里江山图》屏风;七十二名画师捧着的不是颜料,是能在空中凝结成《韩熙载夜宴图》的磁纹粉末。
"荒唐!"紫袍玉带的赵侍郎拦在宣德门前,手中象牙笏板指着嗡嗡作响的磁纹货箱,"武大郎你可知《营造法式》里怎么写?
奇技淫巧。。。。。。"
货箱突然弹开,巴掌大的磁力战车呼啸着组成攻城云梯。
武大郎踩着悬浮的磁粉拾级而上,腰间玉佩与宫墙琉璃瓦共振出奇异的嗡鸣:"大人可曾见过会守城的《早春图》?"
他振袖甩出磁纹画轴,郭熙的寒林瞬间在宫墙上铺展开来。
当保守派官员们下意识后退时,画中冻结的溪流突然化作磁力水幕,将三架西夏投石机的虚影挡在百步之外。
"此等妖术。。。。。。"米芾颤抖的胡子沾上磁粉,在阳光下像条扭曲的银蛇。
"米元章!"武大郎突然掷出磁纹铜管,空中炸开的影像正是他上个月指使家仆砸毁唐伯虎画室的场景,"你私藏半块澄心堂纸就敢称大家,可知唐寅用磁粉作画,能救边关多少哨塔?"
年轻画师们突然拉动磁链,三十六幅《边关烽火图》凌空展开。
画中燃烧的狼烟竟是真的磁力火焰,将枢密院存档的西夏地图烧出焦痕。
当米芾的澄心堂纸被热浪烤得卷边时,躲在人群后的唐伯虎突然吹响磁哨。
悬浮的《金明池争标图》突然翻转,背面竟是用磁纹绘制的西夏布防图。
林冲的蛇矛在图上轻轻一点,三百架磁力战车立刻在沙盘上摆出冲锋阵型。
"诸公请看——"武大郎鎏金扳指划过磁雾,凝结出正在边关血战的西军将士虚影,"这些机甲战车若能早三个月列装,折将军的右翼骑兵何至于全军覆没?"
枢密使的紫罗襕袍突然无风自动,他腰间金鱼袋竟与磁雾产生共鸣。
当老臣颤抖的手指触到悬浮的机甲图时,磁粉突然凝结成折家军残破的帅旗,旗面上还带着凝固的血手印。
宫墙下的磁力沙盘突然发出轰鸣,战车群撞破的西夏城墙缺口处,竟缓缓升起用磁纹拼成的《兰亭序》。
武大郎伸手接住坠落的磁粉,掌纹间流淌的墨迹正是王羲之"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的警句。
"报——!"八百里加急驿马突然冲破磁雾,背旗上沾着的不是露水而是血珠。
当信使滚落马背时,他怀中掉出的磁纹铜管自动激活,西北天空炸开用狼烟写的求救信号。
武大郎靴跟重重踏碎青砖,磁粉顺着裂缝爬上枢密院老臣的蟒纹官靴:"诸公是要继续讨论《宣和画谱》的用墨深浅,还是让本帅的磁纹机甲今夜就奔赴横山?"
宫墙檐角的铜铃突然齐声作响,七十二尊青铜兽首在皇城各个方位同时转向西北。
当磁雾凝结的日晷指针划过"辰时三刻"时,枢密使手中的象牙笏板突然裂成两半,断面处竟露出二十年前他写给西夏的求和信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