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说过很多次了,老师,小惠对我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她成了被害者的命案,我怎么可能冷静思考?对吧?&rdo;
&ldo;呃,嗯,没错。&rdo;
&ldo;纵使我的脑子再怎么理解案情的全貌,仍然无法说明。所以我带了个能代我揭发真相的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请老师聆听一切的来龙去脉。&rdo;
惟道正要点头之时,才发现千帆的背后伫立着一个陌生人。朝着惟道行注目礼的那个人……
不是女人……
可是,为什么……
满心困惑的惟道耳边,传来了妻子惺忪的声音:&ldo;‐‐怎么了,老公?&rdo;
结束了……
惟道拼命忍受着宛如窥探深渊一般的晕眩,同时领悟道‐‐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这股&ldo;预感&rdo;行遍全身。他的余生将以自食&ldo;恶果&rdo;作结……
act1
高濑千帆摇摇晃晃地走在夜路之上。
明明才吐过,酸溜溜的胃液又再度涌上喉咙。她并不是头一次喝酒,酒量也不差,所以她以为自己没问题;然而要一口气喝下那么多酒,毕竟是太过勉强了。
当她取出投币式置物柜中的衣物并在车站厕所中更衣之际,突然打了个冷颤;紧接着,一阵过去未曾感受过的呕吐感便一涌而上。
她的双颊至今仍因酒气而火热,身体却冻僵了。或许便是由于这份落差之故,强烈的晕眩侵袭而来。方才她曾倚在路边的邮筒休息片刻,却无法止息这股晕眩感。
她终于忍耐不住,蹲在步道边。然而,她只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她想拿手帕擦嘴,机械性地摸索上衣口袋;一阵冰冷的触感传至手心,取出一看,竟是钥匙。千帆骂了声混帐,将钥匙丢入水沟之中,连未弄脏的拭口手帕也一并丢在步道上。
她摇摇晃晃地再度迈开步伐。
喂!一道低闷的男声响起。此处没有路灯,却可辨认出对方穿着大衣,且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日本酒臭味。
喂!男人再度低吼,一把抱住千帆。她毫不留情地以膝盖撞击男人的腹部‐‐但身体摇摇晃晃,使不上多大力气。
饶是如此,醉汉依然惨叫一声,四脚朝天地倒在路边。千帆狠狠地踩了那个男人的肚皮一脚,快步离开现场。背后传来呻吟声,但她并未回头。
通往女生宿舍的平缓坡道于此时走来,感觉上格外陡峭。她的脚无法随心所欲地动作。
千帆开始耳鸣。不,起先她以为是耳鸣,但耳鸣未曾稍歇,越上坡道,杂音越大。照理说,走入远离市中心的住宅区之后,应该越来越安静才是。
不久后,昏暗的夜路之上开始飘荡着红色的阴影。当千帆发现那是警车与救护车的红色灯光之后,她宛若捱了一巴掌一样,猛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