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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何重恩眼睛很毒，语气也不再和缓，尖锐地指出来，&ldo;你现在哭得出来，你刚才怎么哭不出来？&rdo;

&ldo;覃言被抓，石早失去了他所有梦想中的生活，我觉得石早是恨他的。&rdo;韩子封盯着自己的脚尖看，&ldo;但是七年之后的这一幕，我觉得石早是恨他自己的。&rdo;

&ldo;你不觉得覃言有错？&rdo;何重恩不想现在跟他去谈覃言和石早之间的感情，这一块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但是他敏锐地抓住了一处不对。

韩子封不觉得覃言有错，所以他念不出来后面那句台词‐‐所以，这是他应得的。

&ldo;覃言有错，但是，何导，覃言自首的前一晚根本没有任何描述。&rdo;

何重恩有些烦躁，&ldo;这是电影中惯用的手法，我们不需要每一个细节都进行拍摄。&rdo;

&ldo;可以不拍，但是我想知道。&rdo;

周铖也点了点头，&ldo;何导，这要求挺合理。&rdo;

&ldo;……行了，你们就知道给我找事，让我想想。你们两个拍昨天那幕之后的戏。&rdo;

……

&ldo;小九弟弟，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rdo;

江愿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搬了张凳子坐在何重恩旁边，盛明果然就消停了。

&ldo;其实我觉得子封说得很有道理。&rdo;

&ldo;说说看？&rdo;

&ldo;我并不觉得覃言和石早是普通的父子关系，您觉得子封演得好，但是子封从来不是用单纯的父子感情来诠释这段关系的。&rdo;

&ldo;我知道很多感情镜头不能表现出来，但是您也要理解子封先入为主地沉浸在角色之中，他可能一时拗不过弯。&rdo;

何重恩叹了一口气，觉得挺头疼。

&ldo;你觉得小韩是入戏了？&rdo;

&ldo;不是吗？&rdo;

&ldo;我倒觉得他根本没读懂这个剧本。&rdo;何重恩说话说得毫不留情。

&ldo;何导，这话怎么说？&rdo;韩子封停止了表演，脸色苍白地看向他。

周铖想伸手扶他，不过也就是那一瞬间，韩子封便站稳了摇晃的身体，他也只好收回了手。

&ldo;这部戏的初衷是什么？立意是什么？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拍这部电影？&rdo;

&ldo;可能我有我自己的私心在里面。&rdo;何重恩声音带了点惆怅，长叹了一口气，&ldo;……所以我也一直没有点破。&rdo;

&ldo;这部电影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表现覃言的故事，表现他的父爱和义气，其实宗旨都已经写在了剧本里，无非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无论他做过多少好事，犯过的错都是要弥补的。&rdo;

&ldo;韩子封，你其实在为覃言鸣不平，我能理解，甚至从感情上我也无法接受这个结局。可是覃言自己从来不这么觉得，就算不是法律的制裁，他也迟早会死在仇人的枪下，就和杜嗣一样。&rdo;

&ldo;所以覃言说过他很庆幸，他还有机会留下一条命，赎了罪，出了狱还反而能生活在阳光之下。&rdo;

&ldo;小韩，你问过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rdo;何重恩摇了摇头，&ldo;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你们都有疑惑，其实我也有，我也想问问他覃言和石早究竟是什么关系。&rdo;

&ldo;他？&rdo;周铖皱起了眉头。

&ldo;去见见真正的覃言。&rdo;何重恩缓缓道：&ldo;这从来不是一个虚构的故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