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沉迷执着总裁,是因为他们身价所带来的,在任何场合下都能从容有余的翩翩风度,往往容易忘记这些人本身是骨子里的资本家,大众的对立面。形象再是伟岸清爽,毛孔里也都是罪恶的金钱所打造出来的冷峭。
矛盾的是,也正是这种冷峭所打造出来的、不可窥探的优越,才让他们显得如此迷人。
这些都是那&ldo;自奥林匹斯山上投下来一眼&rdo;后许久她自我顿悟处的观点。
高高在上,不可侵犯,无非因为自己在脆弱的情境下神化了这份迷人。
可惜的是,为时已晚。
喻棠的感情经历在遇见薄越之前,近乎是空白。
婚姻是什么,寻常人又是因何寻求婚姻这样长久的契约。因为从未近距离地感受过,喻棠甚至以为自己其实并不抱有这方面的渴望。可在最鬼迷心窍的那段时间,她才又像意识到,自己与所有遇见中意喜欢的人一样,没有区别。
一样不能免俗,恍惚做过自己穿着婚纱的梦。
这又算是有点近乎隐秘的秘密,并不适合对任何人提起,甚至不适合对自称历经千帆的挚友说起,于是压抑之下都化为了蠢蠢欲动的,试图靠近对方的小动作。
那时自己和这人之间什么都没有,还容着盛装秘密期待的空间。
比现在好。
现在就像是心知肚明的一汪死水,只有风才带得起表面的涟漪。
略显暧昧的话说完,又是一屋子的寂静。
薄越的目光深邃悠远,若有若无。他就像一座灯塔,笔直挺拔,线条分明,亮起的时间都是固定的。
有些男人总能把情绪隐藏在温情柔软的假面下,非常轻松地让人误解他对你怀有特殊的感情‐‐网上曾经如此描绘中央空调式的渣男,却偏偏就让喻棠想到了两个完全性格相反的人物,一个是亲爹,一个是眼前人。
她和平时一样,分不出这笑和旁人面前有什么区别,动作顿了两秒,只能欲盖弥彰一样,假装从容地说了声,是吗,又接着问,现在几点了。
喻棠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善如流,笑着顺势扶住对方的手,松开镜子上的那只,借着男人的力稳稳站定。
连亲近都是配合着的,任谁看都是一对感情状况良好的璧人。
薄越回了她时间,嘴角笑意不减,轻松悠然,身上笼罩着的那层薄雾又微微收拢,成了解不开的谜团。
接下来的流程因为安排妥当,相当顺利,两方还是一如既往不需要多说的默契,谁先搭话,一方都是妥帖温柔的回应,完美到辨不出真假。
晚上八点,二人相携到了王先生租下的私人庄园。
香港老板迷信风水,这处庄园也是精挑细选,花了大价钱,入住之前还特意请人看了,做了仪式,挑剔又周到。可偏偏庄园内又是完全西洋式的建筑小楼,花园顺着往里,一路过去都是典型的欧式风格。
世界上果然不缺聪明的房地产商,更不缺会想到把各种因素糅合在一起,面面俱到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