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瞅了他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吃完饺子,邹或抱着刚出院不久的黑猫,打算陪着
直到初六,时戟才又回来,两人一见面都很有默契的没提及大年夜那晚的事,好好吃了顿午饭,又一起睡了个午觉,睡完腻歪了一番,傍晚,时戟就乘车离开了。
初八,美术集训班也上课了,邹或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生活步骤,画室,别院……
专业考试之前,时戟来过一通电话,没说什么,扯了几句就挂了。
跟时戟相反,秦画的电话反倒多了,不过内容都是应对考试中突发事件的一些应对措施,还有她当时考试时遇到的趣事。
秦画的电话,让邹或原本紧张的心情有了些缓和。借着考试的契机,两人之间的联系也从网络转移到了电话。其实每次通完电话,他都是有些担忧的,怕时戟会查他的通话记录,但人性就是如此矛盾复杂,他在担忧的同时却又存着侥幸,侥幸了一次,就忍不住侥幸了第二次,直到最后都数不清了,还是心存侥幸的跟秦画通电话,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二月中旬,时戟从a市回来才开始收敛。
这次时戟回来直待到邹或艺考结束,两人去市郊的度假村温存了两日,他才又回a市。
时戟一走,邹或就回了附中,开始上文化课。
那日,他一进教室,引得原本沸腾的班级顿时静了下去,全班人都瞅着他,然后互相对视,眼里冒出的都是同一个讯息,他怎么回来了?
邹或绷着脸,按照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坐下后,四周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显得特更格格不入。
这一天也没人找邹或说过一句话,就连班主任见到他也只是诧异了一下,然后该上课照样上课。
他已经将近三年没碰过课本了,听每节课都像听天书似的,这么熬了一天竟比画一天画还要累,连着上了几天后,他干脆也不听了,直接跟别人学着趴课桌上睡觉。
三月中旬,各大院校的专业成绩开始公布,邹或一共报了两个学校,分数分别是293和291。这是相当高的分数,秦画知道后非常高兴,直说邹或的成绩可以排在全市前三甲了。夸完一顿,却又犯愁起了邹或的文化课成绩。
邹或听了,安抚了几句,只说自己会尽力。
当天晚上,他就主动给时戟拨了通电话,高兴的报告了自己的专业课分数。
时戟当时在应酬,听完只是嗯了一声,就说忙,然后把电话挂了。
邹或听着电话里传过来的忙音,原本不错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邹或的电话又响了,他拿过来见是时戟的号,就故意拖延了会儿才接通,语气极其冷淡的喂了声。
&ldo;干什么呢?&rdo;时戟的声音有些疲惫。
&ldo;要睡了!&rdo;邹或口气依旧淡淡的。
&ldo;成绩下来了?&rdo;
&ldo;嗯。&rdo;邹或的声音开始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