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或对李绪然自始至终都是不上心的,人走了,他就又专注的画起了画。
这件事又导致李绪然消失了一段日子。
……
转眼到了初夏,h市已经热成了烤炉,学校也延长了午休的时间。
邹或每天中午开始回别院,吃完午饭睡一小觉,刚好够用。
这天下午他到学校,李绪然就找来了,邹或刚从校门走到画室,这一路晒得他有些燥热,见着李绪然后,也没什么兴致搭理他,抄起一张硬纸就烦躁的扇起了风。
李绪然见他热,就要去拧风扇的开关。
邹或看见后,连忙制止了,一脸烦躁,口气不顺道:&ldo;别开!一年没用了,还不知攒多少灰了,你一开,灰还不都落身上!&rdo;
李绪然本是好意,这会儿被邹或这么一说,脸一红一绿地,很下不来台,憋气极了,忍不住道:&ldo;才一年没开,能有多少灰!你瞎计较个什么劲儿!&rdo;
邹或眼眯了起来,瞪着李绪然,脸更烦躁了,冷声道:&ldo;碍着你什么事了?&rdo;
李绪然赌气道:&ldo;就碍着我了!&rdo;
邹或扇风的动作顿住了,冷笑了一声,哼道:&ldo;你离我远点就碍不着你了!&rdo;
李绪然干脆坐了下来,讽刺道:&ldo;这学校还没人敢赶我走!你以为你谁啊?&rdo;
邹或脸上的冷笑更浓了,讥诮道:&ldo;你倒是挺有自知之名,听出来我那是赶你?&rdo;
李绪然环胸,抬起下巴,回敬道:&ldo;可惜你没自知之名,听不出我那是告诫你!&rdo;
邹或听了,脸上的冷笑收了,瞅着李绪然,漠然道:&ldo;李绪然,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rdo;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冷漠的伤人。
李绪然的表情已经很难维持下去了,他看着邹或的眼里迸出了恨意,绷着脸道:&ldo;邹或,你真是没心。&rdo;
邹或听了若无其事的一笑,好似故意要把李绪然气到吐血似地,紧跟着回了句,&ldo;承蒙夸奖!&rdo;
李绪然气极,摔门走了。
人走后,邹或脸上的笑意顿时挂不住了,他突然想起了住院的时候,时戟曾说他心硬!刚李绪然说他没心!哼,现在看来,李绪然竟比时戟认识的真切!
他不由摸向了自己的心口,可能是位置有些偏离,并没感觉的心脏的跳动,他收回手,自言自语道:&ldo;还真没心!&rdo;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无聊,然后笑了笑就把这事放下了。
这回,李绪然和邹或算是彻底闹翻了,直到次年李绪然毕业,两人都没再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