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好奇地问:“人证?谁啊?”
“是云来道长的师兄云酩。”使者答道。
小道童一愣,“云酩师伯?”
景笙也颇感意外,“咦?怎会是他!”
接着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看来贫道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
“师父,徒儿跟你一起回去!”小道童连忙站起身,取出一直藏在胸口处的铜镜递到柏初面前,“国师大人,凌空镜就拜托给您了!”
柏初收下铜镜,望着景笙道:“有本座在,谁敢勉强你师徒二人?”
景笙冲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国师大人的心意贫道领了,不过贫道还是想亲自回帝都瞧瞧,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算计贫道师徒。”
柏初抿着唇,侧过脸,语气冰冷,“随你。”
……
帝都
原信侯府
这一夜,原憧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
朦朦胧胧的梦境之中,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原憧冷笑道:“妖王你胆子不小啊!上回被驱离,还不死心?竟然敢再入本世子梦中!”
就听得一声浅笑,“嘻嘻,上次哄骗世子,是本王不对!但有句话本王却没说错,长风观师徒俩的的确确夺走了世子你的气运啊!”
原憧不为所动,“那又如何?”
“其实本王与世子心意相通,皆念着除掉那对师徒,不是么?”
原憧沉默了会儿,问:“你想本世子如何帮你?”
“哈哈,世子果然爽快!想必世子已听说陛下安排的圣水验真身吧?”
原憧讽刺道:“云来狡诈多谋,口才更是了得,你以为凭那个云酩就能扳倒他?岂不知当日在大泽山云来不过三言两语便让他名声扫地?”
“自然是不能的!为了以防万一,还得请世子助本王布下杀阵,但凡他踏入阵中一步,不管验证结果如何,必死无疑!”
原憧眸光闪动,“哼,本世子就在信你一回。”
说完,他睁开眼,起身去正院寻原信侯。
原信侯得知他的来意,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本侯还当今日朝堂上是谁的手笔呢,敢情是他呀!”
“父亲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吗?”原憧问。
原信侯不答,反问他,“憧儿认为当今陛下如何?”
原憧明白他这是在考校自己,不假思索地答道:“陛下是个好人……呃,不过为人处世有些太过优柔寡断!”
原信侯颔首,“今日朝会之上,若非有为父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以陛下的性子又如何下得了决心,冒着得罪国师大人的风险,将云来师徒招回帝都呢?”
“父亲神机妙算,孩儿自愧不如!”原憧吹捧道。
又问,“父亲觉得那妖王的计策如何?”
原信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于本侯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如果能一举除掉云来师徒这对心腹大患当然是极好的!”
一直在暗中监视原信侯府的009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为景笙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