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起来,我们家跟镇北军的关系可是很不错呢。&rdo;东篱见这些人仗着本地人的优势想要欺压外来人,冷笑了一下,不就是仗势欺人吗?谁还不会了?&ldo;镇北军的统帅镇北侯,那是我家公公,看到了吗?那边那个公子,&rdo;她指着自家相公南宫萧:&ldo;那是我家相公,镇北侯的嫡子,下一任的镇北侯,你们跑到我们家里来闹事,就是不知道你们所谓的官老爷会不会为了你们出面跟镇北军对上。&rdo;
镇北军是什么?驻扎在边界上,经常性的跟入侵的瓦剌人打仗,那是保护边关不受侵扰的保护神啊,要不是有他们守着,谁敢住在这里?光是那些穷凶极恶的瓦剌人就能把他们全都绑了去做奴隶。
一听这家人居然跟镇北侯有关系,而且镇北侯家的公子也在,气势汹汹的众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得罪了镇北侯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他们开始打起了退堂鼓,那女人犹豫了一下,有点不甘心,莫家的富贵可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他们说跟镇北侯有关系,那就是有关系了吗?说不定是骗人的
跟她相同想法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却没人敢说出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人家是真的,可不就是倒霉了吗?
他们在想什么,莫家人怎么会不明白,莫悠然却还是格外的愤怒:&ldo;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说是我打死了人,现在知道我们家跟镇北侯有亲,怎么什么都不说了?&rdo;他看着那个脸色百般变化的女人,格外的不屑:&ldo;刚才还在哭天抢地,现在看来却是一点泪痕都没有,真是好本事。&rdo;
那女人心里憋着火,却不敢对着他们发,唯恐那些人真的是镇北侯的亲人:&ldo;只怪阿爹命不好,我们这些穷人家,哪里惹得起镇北侯?可怜我们家说理都找不到地方,阿爹啊,你在天有灵可要保佑我们啊&rdo;
这个女人,一群人看着格外的憋火,东篱喘了口气:&ldo;既然你们不那么冲动了,能不能叫我们的人看一看,这位老人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总是一条人命,不了了之怎么可以?&rdo;
女人还想拒绝,那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男人却点了头:&ldo;你们好生看看,我阿爹一向身子骨健壮,我是不相信他会忽然没了的。&rdo;
东篱看了男人一眼,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全是毫不作为的悲伤,比起那个女人来倒是正常的多。
正文第二百三十五章胎气动
第二百三十五章胎气动
月娘被那个女人推了个跟头,身上还疼着,赌气不肯过去看了,还是东篱在她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月娘面上露出几许狐疑之色,这才快步走过去蹲下来细细查看。
好好一个姑娘,抛头露面学医术也就罢了,现在连仵作的活儿都一起干了,莫悠然看着娇滴滴的王月娘蹲在那里聚精会神的摆弄一个死人,顿时就感觉格外的不舒服。
王月娘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作为有什么不妥当的,一样是看病,活人死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看着老人的样子,似乎真的被东篱给说中了,可是她既不懂医术,也没有凑近了来看个仔细,是怎么断定这个老人是中毒身亡的?难道只是一时运气好,猜的?
一群人全都关注着月娘的举动,这看起来年纪不大容貌俏丽的小姑娘皱着眉头,似乎遇上了极为难解的事情一样,看的一旁的人心中紧张,那么多人居然是鸦雀无声,好像在法庭上等待着法官最终的宣判一样。
莫悠然舔了舔嘴唇,虽然问心无愧,可是却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好像被周围的情绪所感染一样。搓了搓手,凑近过去:&ldo;怎么样?看出什么问题来了?&rdo;
&ldo;他是中毒了。&rdo;月娘对此毫不怀疑,她怀疑的不过是东篱为什么知道:&ldo;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可见之前说的什么被打死了全是胡说,很明显是死于毒发,不知道这位老人之前是不是碰过什么有毒的东西?&rdo;
&ldo;你是什么意思?&rdo;女人尖利的嗓音叫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皱眉,实在是太刺耳了:&ldo;你是说是我们害死我阿爹的?&rdo;
月娘眉头忍不住的皱起来,这个女人实在是叫人难以忍受,不过强忍着心中的不适:&ldo;我没这么说,有可能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中毒的,这个无法确定,至于是不是死于他杀,这个就不是我所擅长的了,左大人,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交给你吧。&rdo;
大人?一群人竖起了耳朵,这里面还有当官的?
左占走了出来,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套戴上,仔细地查看起来,那些来闹事的没想到本来是借着老刘头年老体衰死了想要夺点好处的,却被卷进了人命案子里头,一个一个的都开始后悔起来,就不该听信了刘家婆娘的鼓动,以为可以趁此机会获取好处,现在都恨不得把那婆娘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