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并没有说服力。
维雷利只好露着苦笑离去。
城外的田里,有个女性挥着汗在树荫底休息。由于下田工作戴面纱很麻烦,因此农家的
女性多不避忌讳。
田里的农夫似乎是那女性的丈夫,正专心的拔着杂草。偶而会朝着那女性微微一笑,那
微笑和药商老板的一样。
好国家,好人民。维雷利心里这么想。和这相比,我如何呢?为了一己的我,像白蚁一
样的蚕食着这些人所拼命建设的社会。不!白蚁的话还很清楚被害的状况和原因吧?
维雷利以苦恼的表情摇了摇头。他在地面轻轻一踢后,慢慢的转了身,离开了那里。
他走了一阵子之后,终于到达当初的目的地,一到河边,维雷利就呆呆的把没有饵的钓
钩沈到水里。由于他忘了装饵,当然钓不到鱼。不过维雷利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害怕自己。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正在想攻陷麦西亚得城的方法。
暗杀教团吗……?
维雷利突然想起数次主张攻击暗杀教团的艾儿希多。
&ldo;要毁掉那种罪恶的教团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应该给他们的只有地狱的烈火,而不是
慈悲的圣水。把整座城全烧光就行了。&rdo;
在如此强烈主张的艾儿希多面前,维雷利曾经有过恐惧的念头,那是因为艾儿希多对罪
恶有异常的憎恶以及破坏念头。
公主以自己的价值判断认定为恶者,就要赶尽杀绝,毫不听对方的辩解吧?
维雷利不得不想起艾儿希多小时候家人被惨杀的心理伤痛。是这深刻的伤口蒙蔽了她的
眼睛,使她无法观察污秽的事物吧?是十几年前的悲惨记忆变成了自动的甲胄在她的身体
上,使她无法接近丑恶的东西吧?
这疑念也是他对攻击暗杀教团犹豫的理由之一。
但是曾经将艾儿希多推临死亡深渊的暗杀教团,实际上也曾经激怒了维雷利,他曾经为
感情和理性而矛盾。
那时候维雷利突然感觉到人的气息,于是将视线从钓竿转到左后方。
那里站着一位很像基督徒的少女。年纪大约十三、四岁,少女以紫色的眼睛一直望着维
雷利。
&ldo;难得这种地方会有法兰克女孩,难道你有流浪的嗜好?&rdo;
维雷利若无其事的把视线转回钓竿后问道。
她没有回答。维雷利再度往后一看时,那个少女已经消失。维雷利轻轻的侧着头思考,
然后又把视线转回钓竿。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少女竟然已经坐在维雷利的右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