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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我当然想。我怎么已经感觉自己不是一个足够好的妈妈了呢?我又回头看向屏幕，那套房子又出现在屏幕上，已经变得那么重要的房子，我们甚至都没看过。我终于开口了，嗓子像被人扼住了一样，说：&ldo;我们去看看吧。&rdo;

那天晚上我比平时回家要晚一些，一进门就看到他们都在厨房饭桌前，亮色的塑料碗里和儿童高脚凳托盘里是剩下的意大利面和肉丸。&ldo;妈咪!&rdo;埃拉喊道。同时卢克也大声叫起来：&ldo;嘿，妈妈。&rdo;双胞胎光着身子，脸上都是意面的酱汁，小段的面条挂在身上各处‐‐前额、肩膀和头发上都是。马特朝我笑了笑，好像一切如常，好像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然后起身走向烤炉，帮我盛了一盘饭菜。

我把外套和包放到门旁，走进厨房，脸上挤出些笑容。我亲了埃拉的额头，又亲了卢克，向餐桌两侧的双胞胎招了招手。蔡斯露着大牙朝我笑，一边敲打着托盘，溅得酱汁满天飞。我拉出我的那把椅子，坐了下来，马特也正好把一盘意大利面放在我面前。他坐在我对面，我看着他，感觉自己的表情变得僵硬。&ldo;谢谢。&rdo;我说。

&ldo;一切都还好吧?&rdo;他小心地问道。

我回避了这个问题，然后转向了埃拉。&ldo;你感觉怎么样，亲爱的?&rdo;

&ldo;好些了。&rdo;

&ldo;很好。&rdo;

我瞥了马特一眼。他正看着我。我又把注意力放到卢克身上。&ldo;今天上学还好吗?&rdo;

&ldo;还好。&rdo;

我试图想出别的什么问他。某种具体的问题，关于测试或表演秀或别的类似事情，但却不知道该问什么。于是只能吃下一口半热不热的意面，刻意地躲闪着马特的目光。

&ldo;一切都还好吧?&rdo;他又问。

我慢慢地嚼着。&ldo;我以为会出问题。不过你瞧啊!一切都好好的。&rdo;我的目光一直没有从他身上挪开。

他能听懂我的话，我能看出来。&ldo;很高兴听到这些。&rdo;他说。

我们陷入尴尬的沉默中。终于埃拉打破了沉默，&ldo;爸爸，我吃完啦。&rdo;她说。我们都看向她。

&ldo;等妈咪吃完，亲爱的。&rdo;马特说。

我摇了摇头。&ldo;不用管我。&rdo;

他有些犹豫，我给他使了个眼色。让她走，让他们都走，我们有话说。

&ldo;好吧。&rdo;他对我说，然后又对埃拉说：&ldo;把你的碗放到水槽里。&rdo;

&ldo;我也可以走了吗，爸爸?&rdo;卢克问。

&ldo;当然，伙计。&rdo;

卢克和埃拉都离开了饭桌。马特拿出几张湿纸巾，开始擦蔡斯的脸和手。我又吃了几口，看着马特擦干净蔡斯，把他抱出儿童椅，放到地上。他瞥了我一眼，又开始清理凯莱布的脸。终于我放下了叉子，没有胃口。没有必要继续吃下去了。

&ldo;你怎么做到的?&rdo;我问。

&ldo;调换照片?&rdo;

&ldo;是的。&rdo;

这时他正在给凯莱布擦手，擦着那胖乎乎的小手指。&ldo;我说过会帮你摆脱这一切的。&rdo;

&ldo;但你是怎么做到的?&rdo;

他没有回答，没有看我，继续给凯莱布擦着手。

我气得磨着牙。&ldo;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rdo;

他把凯莱布从座位上抱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又把凯莱布抱在腿上。凯莱布把手指塞进嘴里，吮了起来。

&ldo;我告诉过你，最好不要了解太多细节。&rdo;

&ldo;别想这样糊弄我，是你做的吗?还是你告诉了其他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