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露出微笑。&ldo;至少他们从一而终。&rdo;
他咧嘴笑了笑,然后又严肃起来。&ldo;调查局终于批准了&lso;摆脱孤苦的境况&rso;行动。现在已经通过这项行动招募了两人自首。我们正利用他们瓦解另外一个组织。而且我们还在使用你的算法,尝试找出另外一个间谍管理者。联邦调查局和中情局都在里面投入了大量的资源。&rdo;
我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他刚才说的一切。他们摧毁了一整个间谍组织,而且在寻找另一个组织的工作中也有所进展。我感到不可思议,摇了摇头,然后问出了一个思考很久的问题,这个问题更加迫切,更令我担忧。&ldo;那么马特呢?他们怀疑他吗?&rdo;
他摇了摇头。&ldo;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俄罗斯人知道他仍未被捕,或与逮捕行动相关。&rdo;
我闭上了眼,肩上的重担突然消失了,我自由了。这正是我希望的。新闻将这些行动归因于彼得,将他描述成一个资深中情局分析员,因妻子的病情被策反勒索。另外还有一位联邦调查局特工,简称为&ldo;o&rdo;。
&ldo;至于你,&rdo;他继续说,&ldo;你被列入暂离工作名单里。情报中心和联邦调查局的人都知道你和这个案子有关,有传言说俄罗斯人勒索你,但是你没有就范。但就工作层面而言,没有人知道细节。&rdo;
&ldo;谁知道真相?&rdo;
&ldo;我,联邦调查局和中情局局长。就这些人。&rdo;
我能感觉到心里的紧张感渐渐散去。就算让我自己编个故事,也不可能这么完美。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我们,这又意味着什么呢?我感到一阵悲伤,好似周围的一切都如此脆弱,瞬间就会被夺走。我甚至有些害怕问下一个问题。&ldo;那么接下来呢?&rdo;
&ldo;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已经可以安全返回了。我们送你们回到原住处,你可以恢复原来的工作……&rdo;
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别处:孩子又要送到日托中心,只有早晚的间隙时段才能看到他们‐‐如果运气好的话。我努力地赶走这些想法。
&ldo;未来一周我们会处理好一切局部事件。我们会为马特准备一些新的档案‐‐出生证明和护照等,能够经得起任何审查。&rdo;他顿了顿,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我于是对他淡淡一笑。
&ldo;我们会尽可能保证过渡期的顺利。薇薇安,不用担心,而且我们俩一起肯定能有了不起的成就,能瓦解更多……&rdo;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表情怪异地看着我。&ldo;这也是你想要的吧?&rdo;
我没有立刻回答,情况很奇怪。因为第一次由我选择自己的人生。我有机会不再受困于一份难以抉择的工作,也没有人控制我、迫使我做任何事情,我可随心所愿地选择。
&ldo;薇薇安?&rdo;他追问道,&ldo;你要回来吗?&rdo;
我对着他眨了眨眼,然后做出了回答。
马特和我在海滩庆祝了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就像我们期望的那样。我们坐在新月形海滩的沙地上,看着孩子们玩耍,用塑料杯斟满廉价的气泡红酒,伴着落日举杯,沐浴在粉红色的世界里。
&ldo;我们终于还是到了沙滩。&rdo;他说。
&ldo;是一起。我们全家人。&rdo;
我听着海浪拍打的声音,孩子们的尖叫和欢笑声,回想上一次谈起结婚纪念日计划时,我们已准备好去一个有异域风情的海滩。就在那天早上我发现了马特的照片,自那以后一切都破碎了。我回到自己的工位,灰色的隔断高墙,从未有过的挣扎,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在两件对我最重要的东西之间挣扎,这两样都需要我奉献更多的时间。单是回头想一想那段经历,我的喉头就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