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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尤其是弗格逊、盖琪，还有那个叫什么的?&rdo;

&ldo;华克?&rdo;

&ldo;对啦。现在这儿的护士太多了。要是病人不增加的话，人家就要撵我们走了。现在已经有四名护士了。&rdo;

&ldo;也许会有病人的。四名护士也不算多。这是一所相当大的医院啊。&rdo;

&ldo;我也盼着有病人来。要是人家叫我走，我怎么办?倘若病人不增加，人家准会撵我走。&rdo;

&ldo;那么我也走。&rdo;

&ldo;别瞎说。你还不能够走。你还是赶快复原，亲爱的，我们一块儿上旁的地方去。&rdo;

&ldo;那以后呢?&rdo;

&ldo;也许战争就结束了。不会老是打个不停啊。&rdo;

&ldo;我会复原的，&rdo;我说。&ldo;瓦伦蒂尼会治好我的。&rdo;

&ldo;他留着那样的小胡子，一定行。还有，亲爱的，当你上麻药时，随便想什么都行‐‐千万别想你和我。因为人一上麻醉药，什么话都会说出来的。&rdo;

&ldo;那么我该想什么呢?&rdo;

&ldo;随便什么。除了你我之外，随便什么都行。想想你的家人。或者甚至另外一个女人。&rdo;

&ldo;不行。&rdo;

&ldo;那么就念祷告文好了。这样该能给人家一个很好的印象。&rdo;&ldo;也许我不说话。&rdo;

&ldo;这倒是真的。常常有些人不说话。&rdo;

&ldo;我就不说话。&rdo;

&ldo;别吹，亲爱的。请你别吹。你已经满好了，用不到再夸口了。&rdo;

&ldo;我一句话都不说。&rdo;

&ldo;这就是夸口，亲爱的。你明知道你不必吹。人家吩咐你深呼吸时，你就开始念祷告文，或者背诵诗歌，或者别的什么。这一来你就很可爱，我就觉得有光采。我是无论如何都为你感到光采的。你有个可爱的体温，睡觉时像个小孩，胳臂抱着枕头，以为抱的是我。或者以为是别的姑娘吧?一个好看的意大利姑娘?&rdo;

&ldo;是你。&rdo;

&ldo;自然是我啦。哦，我真爱你，瓦伦蒂尼一定会给你一条好好的腿。幸喜动手术时用不着我到场。&rdo;

&ldo;还有你今天夜里值夜班。&rdo;

&ldo;是的。不过这对你是无所谓的。&rdo;

&ldo;等着瞧吧。&rdo;

&ldo;好了，亲爱的。现在你里里外外都弄干净了。告诉我吧。你爱过多少人?&rdo;

&ldo;一个也没有。&rdo;

&ldo;连我也不爱?&rdo;

&ldo;只有你是爱的。&rdo;

&ldo;说真话，还有多少人你爱过的?&rdo;

&ldo;一个都没有。&rdo;

&ldo;有多少人跟你‐‐你们是怎么说的?‐‐好过?&rdo;

&ldo;没有人。&rdo;

&ldo;你在向我撒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