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们!&rdo;赵亭手臂搁在莫淮北肩上,&ldo;我跟你说,女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就是……&rdo;
&ldo;你说什么呢?&rdo;莫淮北眸底闪过一道危险的光,快速地把搭在肩上的手往后一折,痛得赵亭嗷嗷直叫,&ldo;你谋杀啊!&rdo;
莫淮北眼光清凉,声音也染了一丝寒意,&ldo;她很好,我们也很好。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任何关于……&rdo;
&ldo;得得得!&rdo;赵亭痛苦地扭曲了一张脸,&ldo;我以后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再编排你女人的是非就让我烂嘴角!
不就是一时口误吗?他至于罔顾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赵亭心里愤愤不平,啧啧,都护短到这个地步了!
语气近乎哀求,&ldo;哥,先放开我的胳膊,成吗?弟弟还指望它们把美人抱在怀里呢!&rdo;
莫淮北终于松手,&ldo;我也奉劝你一句,早点收心。&rdo;这些声色犬马的生活,荒唐一时就够了,最后还是得找个女人安安分分过日子。
&ldo;我严重怀疑你是我家老头儿派来的说客,&rdo;赵亭活动了一下几乎错骨的胳膊,忍不住&ldo;嘶&rdo;了一声,&ldo;他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rdo;
&ldo;我乐于助人,成吗?&rdo;莫淮北好笑地看对面的人,嘴巴张得都快塞下一个苹果了,他挑眉,&ldo;怎么,不行?&rdo;
靠!赵亭心里恨恨诅咒了一声,果然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这么闷骚的性子,突然说出这么风骚的话,还真是让他消受不能。
何况,这是有求于人应有的语气吗?怎么听着更像是来教训自己的?可偏偏又不能反驳,这个人的阴狠他是领教过的。赵亭郁闷地灌了一大口威士忌。
&ldo;我需要你去帮我调查一些事,核查某些细节。&rdo;莫淮北五指压着一个密封的档案袋推了过去,&ldo;这里面是我以前收集的资料,你先看一下。&rdo;
有些事由他出面不方便,而且还可能打糙惊蛇,而这个看起来&ldo;玩世不恭&rdo;的公子哥赵亭,其实是a市检察机关里的一把好手,这件事,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赵亭接过去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这个人的财力几乎可以在a市呼风唤雨,他一个眼色,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为他前仆后继,但也有些事,是他不能做的,比如……&ldo;我想知道当年在监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do;莫淮北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ldo;我父亲为什么要自杀,还是,其实,他并不是自杀。&rdo;
赵亭有些坐不住了,他的眼睛瞪得是那么大,比起牛的眼睛来还要大,&ldo;你的意思是,伯父不是自杀,而是……&rdo;他忍着脊背处不断冒出的冷汗,艰难地问出,&ldo;在监狱里被人谋杀的?&rdo;
&ldo;只是有这个可能。&rdo;莫淮北轻描淡写地说,&ldo;所以,我需要更多的证据。&rdo;
而那个世界,是他所无法触及的。当年被仇恨蒙蔽,他一心把乔振东当作杀父仇人,之后的很多年他都在谋划复仇计划‐‐可笑的是,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而他近来似乎也发现了某些异常,或许当年的那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简单。
还有一个原因,莫淮北只能藏在心里,他想为他们的未来努力一把,只要父辈的恩怨横在中间,他和她永远不会真正幸福。
&ldo;如果这让你为难的话,&rdo;莫淮北清冷地看着前方的一小盆绿植,&ldo;你就当我从来没说过。&rdo;
&ldo;靠!&rdo;赵亭啐了一口,&ldo;你把我当什么呢?&rdo;他受不了地摇头,&ldo;你要还把我当兄弟,就把这套收回去,我听着耳朵疼!&rdo;
莫淮北轻笑,拍了几下他肩膀,&ldo;好兄弟!&rdo;
&ldo;不过我说,要是将来弟弟丢了饭碗,你可要收留我,我志气不高,弄个副总裁当当就满足了。&rdo;
当年那件事牵连甚广,背后的关系网太复杂,如果要重新翻案,其中遇到的阻力可想而知。到时……恐怕就不是丢饭碗这么简单了。
但有黑就有白,黑白之间总有个灰色地带,无法评判是非对错,能否找出这个地带顺便钻个小空子,就看你聪不聪明了。
莫淮北和他碰了碰杯,&ldo;一定。&rdo;
夏日炎炎好睡眠。
乔雪桐失业在家,整天无所事事,小家伙也被乔亦政接回家了,佣人各自忙着手上的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真是寂寞如雪啊。
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连脑袋都有些疼,乔雪桐淋浴后,拿了一本书准备打发下午的时间。
卧室里有点闷,她关了冷气,打开落地窗,自然的轻风从阳台吹进来,乔雪桐站着感受了一会儿,转身的瞬间突然瞥见某处一片鲜绿中含了淡淡的粉色,再细看时,亭亭玉立的莲花迎风摇曳柔软的腰肢,她眼底的惊喜一点一点地绽放开。
乔雪桐用杯子装了一杯冰镇蜂蜜柚子茶,顺手带了一本书,没有惊动任何人,她悄悄地离开了别墅,谁知道刚走到小花园的时候,一个小黑影从花丛中扑了过来,她欣喜地嚷道,&ldo;小东西,原来你在这里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