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中彩票都不可能了好吗?最高也不过五百万!
&ldo;小乔,&rdo;苏乐担心地摸了摸她的头,&ldo;你病了吗?&rdo;
乔雪桐气得眼冒金星,转过头不想理她。
苏乐强行把她转过来,&ldo;你刚刚是不是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我说……&rdo;她提高了音量,&ldo;莫氏科技财务部的负责人昨晚连夜给我发了一张新的《审核表》,我反复核对后……总之,一切都是虚惊一场!&rdo;
乔雪桐瞪得连眼睛都不会动了,半晌她回过神,抓住苏乐的手,痛得她嗷嗷叫,&ldo;你是说真的?&rdo;
&ldo;是啦!&rdo;苏乐捂着发红的手背,心疼地揉了几下,&ldo;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rdo;
昨晚收到邮件的时候苏乐也很惊讶,联想了一下,想当然地以为这是乔雪桐的功劳,但见她一脸比自己还讶异的表情,倒是有些想不通了。
不过事情解决了比什么都强,这份报表最迟今天早会的时候要上交,然后还要公示,如果晚了一步,那后果就真是不堪设想了。
&ldo;哎,小乔,&rdo;苏乐八卦地碰了碰她肩膀,挤了挤眼睛,&ldo;看你这小胳膊小细腿的,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力挽狂澜啊?&rdo;
这方面苏乐有经验,大公司的人难免都有点心高气傲,现在又是她们&ldo;有求于人&rdo;,有时候笑脸赔到僵人家也不见得买账,所以她越发感到好奇起来。
乔雪桐嘴角上扬,&ldo;秘密。&rdo;
&ldo;切!&rdo;苏乐努了努嘴,&ldo;搞毛啊,神秘兮兮的。&rdo;
早会结束后,乔雪桐才真正放下心来,她捧了一杯咖啡,倚窗而立,雪停了,晴光大好,这大概是冬天的最后一场雪吧?
楼下的花木已经抽出了嫩绿的新芽,耳边仿佛响起了儿时最喜欢的童谣:
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坝桥过,铃儿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好花采得供瓶养,伴我书声琴韵,共度好时光……乔雪桐在这预示的春光里痴痴笑了出来,直到眼中笑出了泪。
&ldo;爸爸,为什么我的名字叫雪桐呀?&rdo;她听到一个稚嫩又清灵的声音。
&ldo;嗯,那是因为你出生那天,刚好下了雪啊。&rdo;
&ldo;那&lso;桐&rso;呢?&rdo;
依稀里,那个笑容温润的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ldo;诗经里说&lso;栽桐引凤&rso;,爸爸希望……&rdo;
爸爸还说过,雪会落到她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可是她没有。
乔雪桐不是个喜欢欠人人情的人,对于莫淮北不计前仇&ldo;以德报怨&rdo;的行为,她觉得自己应该要有所表示。
&ldo;莫总,&rdo;乔雪桐突然有点紧张,&ldo;是我,那个……你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请你吃个饭。&rdo;
电话里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乔雪桐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天晚上他喷在自己脖子上的温热气息,她不争气地红了脸,&ldo;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想谢谢你。&rdo;
或许对这个男人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对她乔雪桐……有的时候现实就是这样,有人高高在上光芒万丈,而更多的人是平凡的蝼蚁,每天为五斗米、n平米奔波劳累。
&ldo;不好意思,&rdo;男人清冽的声音隔着距离,&ldo;暂时抽不出时间。&rdo;
&ldo;哦,&rdo;乔雪桐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声音也有点结巴,&ldo;那……那我不……打扰你了。&rdo;
这一次,她先挂了电话。
莫淮北难得对手机怔忪了一会儿,旁边站得笔直的秘书轻声提醒他,&ldo;莫总,资料已经准备好了,十分钟后会议开始。&rdo;
莫淮北点点头,&rdo;知道了,你先过去准备。&rdo;
既然那男人不领情,乔雪桐也很快把请吃饭这件事抛之脑后,她被金津津押着去逛街,美名其曰挑选战袍,以应付明天晚上的古董拍卖会。
一开始乔雪桐还有些不情不愿,毕竟有那个闲工夫去逛街,还不如待在家里看上一下午的电影,可金津津就差戳着她的脑门,&ldo;乔雪桐你造吗?好歹你也是乔家大小姐,穿成……这样,你不觉得寒碜我都替你寒碜……&rdo;
乔雪桐依然清晰地记得她当时的表情,除了嫌弃、嫌弃、还是嫌弃……她身上的衣服怎么了?乔雪桐有些委屈地想,虽然不是名牌,但好歹也要几百块,而且每一分都是她自己赚来的。
乔家的私人裁fèng,每个季节都会为她们量身裁制一些衣服,但乔雪桐嫌保养它们太麻烦,基本上都是用来压箱底。
&ldo;乔乔,你还愣着干什么!&rdo;金津津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剜了她一眼,&ldo;赶紧过去挑啊!&rdo;
乔雪桐无奈,随便拿了几件衣服进了试衣间。
&ldo;我说你是生活在中世纪的修女吗?还能再保守些吗?领子拉下来点!&rdo;
&ldo;我严重怀疑你的世界除了黑色再无其他,你不觉得你这一身和阿拉伯的妇女有得一拼吗?&rdo;
&ldo;乔、雪、桐,你是故意想hurt我的眼睛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