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西朝从浴缸里抱起来的时候已经累得眼皮都睁不开。
梁西朝把自己的睡衣往她身上套,她穿上衣,他穿裤子,两人共穿同一套。
她头发还是湿的,梁西朝把她放床边,往自己大腿上枕毛巾,再把她脑袋放上来,熟门熟路开始给她吹头发。
就这套动作下来,尤情还是没醒,偶尔有头发飘到脸上觉得痒也只是皱一皱眉头,又接着睡。
梁西朝瞧她白净小脸,噙着坏笑,俯身故意去嘬。
“唔……不要。”尤情皱着眉下意识挥手,手指刮到他脸。
梁西朝也不觉得痛,他姑娘手挥过来先闻到的是她手上的清新香气。
“不要谁?”
“……”
梁西朝追问,“你不想要谁?嗯?”
尤情被迫眼睛睁开一条缝,困得不行,迅速又闭上眼,也不知道看没看清面前人,总之她把脸一转,面朝梁西朝小腹方向。
梁西朝顿时眸光变得意味深长。
怀疑她故意的,明知她累成这样他不会继续,还特地这么躺着撩他。
他又能怎么办呢,吹风机打开,继续给他姑娘吹头发呗。
轻微白噪音里,梁西朝看不见的地方,尤情很细微地勾了勾唇角,闭上眼继续安心睡觉。
梁西朝的长指穿过她绸缎一样的发丝,摸到发尾也彻底干爽,他把人抱床中央舒坦睡。
这会儿已经深夜两点,气温有着入秋的凉意,梁西朝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小姑娘均匀的呼吸像羽毛划过心尖,梁西朝握着她光滑的手臂放唇边细细密密的吮。
瞥见她左手背上的针口痕迹,他目光微微发沉。
虚掩卧房门,梁西朝走到客厅落地窗前打电话。
“挺早啊,人哄好了?”电话里闻邺暧昧调侃。
梁西朝一笑,沉嗓问:“怎么样?”
“林家和贺家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但是近几个月贺峰接连做了几个错误决策,导致贺氏集团资金周转出现了问题。”
“我听说贺峰的大儿子贺渊已经在想办法周转,但是贺峰等不及,所以就想了个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梁西朝问:“什么办法?”
闻邺说:“拿你那小心肝去换。”
联姻是圈子里最寻常的合作方法。
梁西朝双眸微眯,漆黑的眼瞳闪过一抹暗芒。
闻邺:“所以,你想怎么做?”
梁西朝沉默着,他想起一桩旧事。
是一年前,小姑娘刚跟着他的时候,人瘦小一个还整天操心她外婆的病情,自己身体终于撑不住发烧过一次。
那次她烧得迷迷糊糊,拽着他的袖口一会儿喊外婆,一会儿……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