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继续走,我便也停住,狐疑地望着她。
陆承北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才侧头看我,冷不丁出声,“将徐至带回家,请专家上门诊治也可以,你自己拿主意。”
他此话一出,我一下愣住。
他是想帮忙的,陆承北也许本身对徐至有歉意,或者,是因着我的原因。
不过他能这么说,我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谁都希望在艰难的时候能有朋友的扶持。
也许是因为这两天和陆承北的接触频繁了起来,我突然很想问他,他和俆若言究竟打算怎么样,当然,我指的是除却她肚子之外的事情,毕竟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现在也闹得沸沸扬扬。
我因为徐至的事情,已经很久没去在意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我好好看新闻的话,现在的热点应该铺天盖地都是关于陆承北和俆若言的吧。
我忽然挺感兴趣的,但是陆承北就在我身边,我不方便看。
关于他提议在家里对徐至进行治疗的事情,我没有给回应,陆承北也没有再提。
他带着我到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并没有多精致,很家常,当然,味道也一般般,起码没有陆承北自己做的好。
记起他带来的餐盒,我便问他,“今天你是特意做了饭送来,还是顺道的?”
我这么问,有点要用俆若言来试探陆承北的意思。
陆承北很平静地看了我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是顺道。”我这么说的时候偷偷瞄了他一眼,陆承北的表情果然马上就变了,虽然十分微妙。
“你真的这么觉得?”半晌,他才问了我一句,感觉好像有些憋屈。
我想笑,但只能憋着不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反正你马上要结婚了,我觉得怎么样,都没有用吧?”
我并不是在吃味,只是觉得不甘心,俆若言这个女人,根本配不上陆承北,况且她现在是使了手段才上位,我就更加看不起她。
可正是这个我看不起的女人,马上要夺走我最爱的男人,我如何能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我也不打算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我对陆承北的态度缓和不少,但我们之间究竟要怎么办,我还没有完全想好。
陆承北没有马上回答,我就埋头吃我的饭。
他不回答,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吃完饭,我坚持要AA付账,陆承北拗不过我。
走出饭店的大门后,我想直接回医院,然而却不曾想被他一把拉住。
回头瞪了他一眼,我不客气地问他,“你还有事吗?”
陆承北深深看了我一眼,立马放开我,而后轻声说了一句,“如果我说不会和她结婚,你信不信?”
闻言,我倒是被他的话逗笑了,但眼里并没有笑意。
“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你做不做得到的事情。现在闹到这个地步,你要回头也难吧?”
说完这句,我便径直跑过人行道到了对面。
在进医院大门前,我回头望了一眼刚才我和陆承北站着的位置,他还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