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有了自保谋生的能力,那你就不能离开我了。
——那么无论我将来对你做多过分的事,你都只能留在我身边了。
——哪怕……那时的你再厌恶我。
这种心理,有一个很文艺的说法——“金屋藏娇”。
然而此时,慕寒远却明显不能再这么做了。
——之前他是拼着楚墨不知道又无法明说,只要楚墨无法明说,他便能一直这么“自私”下去。
然而现在……已经有人因为这种事情那样的诋毁楚墨了,如果他还不同意——楚墨会怎么想?
那便不就是明着……想把楚墨当笼中金雀一样吗?
然而虽是这么想着,心里总归还是……不甘心。
慕寒远沉默着,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微蹙着眉头,眼神沉沉的看着楚墨。
“……寒远?”楚墨的眼神闪了闪,嘴里却是轻柔的道,“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慕寒远在这一刻觉得心里十分郁卒。
他突然想——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吧?
他知道我对他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朋友、知己间的感情吧?
他知道……我是喜欢他的吧?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楚墨他——一直都是一个那般聪慧、通透的人啊。
那他现在这样,是不愿意吗?
可是既然不愿意——又何必那么委曲求全的留在我身边呢?
慕寒远抿了抿唇,只觉得心底又酸又涩。
因为他突然想——
能让楚墨那般卑微的原因能是什么呢?
大约也不过就是——因为不想让肖语受委屈吧?
毕竟哪里能有比凌云能安全的基地呢?
又有哪里能有比凌云城主府里更安稳的生活呢?
慕寒远站在楚墨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楚墨正坐在他身前的沙发里,一楼的窗帘不知为何被拉着,室内显得有些暗沉。
慕寒远静静地看了楚墨半晌。
看他一头乌黑的发;
看他一对潋滟的眼;
看他形状宛好、宛如玉石的下颚;
看被衬衫遮掩下显得分外纤细、一盈而握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