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路灯下,一名背着双肩包,手持书卷、文质彬彬、长得很像才子的男生,远远呼唤。
他目标明确,疾步来到楚沅身前,不由分说,深情执起楚沅双手:
“沅沅,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自从你跟我分手,我每天都陷入苦苦冥思,我灵感迸发,我闭关三十天,写下八十首情诗,只为纪念我们逝去的爱情,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么深沉,山无棱,天地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沅沅,你跟我走吧!”
他一口气滔滔不绝,令人很难把握机会插进去嘴。
在楚沅耳里,陈瑞说的是:“巴拉巴拉巴拉……分手巴拉巴拉巴拉沅沅,你跟我走吧。”
楚沅很渣,但他能屈能伸,善于把握机会,此刻前任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兴奋点头,甘愿托付终身:“好啊好啊!陈瑞你快带我走!”
“嗯!我这就带你走!”
浪漫主义陈瑞牵起楚沅,正要以一种双宿双飞、共同奔向美好未来生活的姿势扭头跑,现实主义暴力狂周宇干脆利落逮住楚沅。
“我看起来很好欺负是吗?楚沅。”
楚沅:“……”
一股恶寒从楚沅脊椎爬上后脑,周宇一只手能把他捏死。
陈瑞不畏强权,挺身拂开周宇,将楚沅护到身后,正义凛然:“这位同学……”
深深清楚两人实力悬殊,楚沅在周宇揪陈瑞衣领前,目瞪口呆看向周宇身后,惊讶喊:“江温辞!你怎么在这?”
然后在周宇兴奋狂热地转头时,脚底抹油跑了。
三秒后周宇反应过来被骗,回过头眼前只剩陈瑞。
陈瑞扶扶眼镜,心平气和讲道理:“这位同学……”
下一秒,沙包大的拳头照着他的脸呼过来。
陈瑞“啊呜”一声锤出去几米,两条鼻血在半空中肆意挥洒,眼镜飞走镜片当场咔嚓裂成几片。
周宇晦气甩甩手:“早就想揍人了,艹。”
楚沅头也没敢回,一口气跑回观众席自己座位。
迎新晚会过半,舞台上正在表演一场经典相声,底下时不时传出爆笑。
前排江温辞已经回来,懒洋洋窝在椅子里玩手机。
楚沅坐过去,想想决定提醒江温辞:“你跟周宇很熟吗?”
“嗯?见过几面,不熟。”江温辞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
“他刚刚来找过你,你注意一点,他想标记你,”楚沅认真说,加重语气,“他想永久标记你。”
江温辞一愣,正色坐起,从头到脚打量楚沅,没发现明显外伤,松口气:“你碰上他了?没把你怎么着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