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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10章（第2页）

风清灼觉得有些许奇怪，她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自己眼前的女弟子，刚想回答就被屋内的一个声音打断了。

“阿灼！”刚睡醒的小龙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的人喊了一声，却见风清灼并没有及时回应，而是一直站在门口，任由门开着，冷风不断地往屋子里灌，克丽丝赶忙跑到了风清灼的身旁，下意识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略带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可惜，克丽丝所说的话并不是谁都能够听懂的，西方龙与人的说话器官本来就不同，巨龙多数是以腹语发声的，是几乎不需要开口的，多数时候，配合着开口只是为了像人类而做得美观一些，只是克丽丝对于这种技巧不够熟练罢了。

当然，这也算是没有直接获取传承记忆的坏处，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自己慢慢学，好在，巨龙那漫长的生命让她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学习。

更何况，脑子里自带一本百科全书和身旁有一个指导者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就算是脑子里有书，那也得看得懂才行，有导师就不一样了，把问题丢给他，直接就能给你一个标准答案，比她前世用的ai问答灵活，却也同样高效。

克丽丝凑到了风清灼的身旁，用爪子拉扯着她的衣襟，她从门缝中探出了个脑袋，有些好奇地打量眼前的这个外来者。

这还是她穿越破壳以来，除了风清灼以外看到的第二个人类，小龙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脸上，随后又看了看风清灼，似乎要在两个人之间玩找不同。

“别看了，她确实是没有你的两脚兽好看。”龙魂以为龙崽又要炫耀自己的两脚兽了，于是补充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你的两脚兽确实挺好的。”

克丽丝：？

克丽丝愣了一下，“不是，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想要说这个的？”

龙魂缓声，试图让她明白，“几乎是每一个拥有‘守护者’的龙崽都会这样与其它的龙崽炫耀她们所拥有的两脚兽。”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龙魂抬眸，“你没有必要因此而感觉到奇怪。”

克丽丝面容古怪，“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又道，“你不能拿龙崽那一套来看我，我是穿越者，我是人。”

克丽丝小声嘀咕一句，“你家伙怎么还这么轴呢。”

轴，这个字是她们那边的方言，多数时候指的是不懂得变通。

“不，你是龙。”在原则上的问题，龙魂并没有退让，它与克丽丝正面对视，龙须飘扬，那双肃穆的金色龙瞳里不变的是独属于拥有上万年传承历史的龙族的高傲。

克丽丝一怔，她突然意识到了一点，巨龙其实是瞧不起人类的，就像是他们将人类称之为两脚兽，又或者是将与龙族定下契约，结伴而行的人类称之为守护者。

又或者，叫做宠物更为合适呢？宠物是人类炫耀的谈资，被称为两脚兽的人类又何尝不是巨龙炫耀的谈资呢？

当克丽丝意识到，自己选择是人还是龙，对于龙魂而言，这其实是个极为严肃的问题。它绝对不允许任何一只龙崽自甘堕落，认为自己是那两脚兽，就像一个正常人不会闲着没事认为自己是一只狗。

克丽丝思索片刻，随后咧嘴，既然之则安之，她轻松一笑，张开自己的双翼，道：“我当然是龙。”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既然都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既然也已经接受了克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