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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我本可以瞬间到的，看了看沈诗：&ldo;有摩托么?&rdo;

她瞪了我一眼，拨通手机：&ldo;喂，二哥，我是沈诗，在你家附近，你的车借我用用，‐‐好，好，谢了，我突然想回家，有事儿!别问了，把钥匙扔下来‐‐也给你拜年喽，再见。&rdo;合上手机，又白了我一眼：&ldo;是那个醉鬼用车拉你来的?哼!&rdo;

我只有苦笑。

这辆&ldo;捷达&rdo;还算不错，不过对我来说只要油满了就行。&ldo;上车。&rdo;沈诗坐在驾驶位置，点火发动。

&ldo;沿着这条公路一直开下去。&rdo;

沈诗的车速飞快。

空气中飘着火药味儿，寒冷、干燥。车里就舒服多了，她专心开车，我眺望街道两旁和远方。

灯火的确明亮，明亮下照着路，空荡荡冷清清没半点生气，这黄色路灯也便显得萧瑟起来。树上无叶，秃枝落上残雪，沾了尘土，灰溜溜的，干巴巴的。单调、重复……车行渐离市区，看那幽深的夜空，我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ldo;这片天空，属于每一个人。&rdo;不知不觉这句话从我唇边溜了出来，沈诗自后视镜里看了看我，我已准备听她一连串口头禅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回了一句：&ldo;所以，它不是每一个人的。&rdo;

‐‐高!却未免太……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ldo;你脸上脏东西还没擦干净。&rdo;她提醒。

&ldo;谢谢。&rdo;我说话时，远处两车灯极亮，一转眼一辆轿车疾驰而过。

‐‐糟了!

&ldo;再快一点行不行?&rdo;

&ldo;你奔丧啊‐‐&rdo;她踩下油门，风驰电掣。

这么快的速度，保持实在的形体可真有点费劲，希望我坚持得住，希望她别看穿。

&ldo;向左边拐!&rdo;

&ldo;向右!&rdo;

……&ldo;停!&rdo;

不用我说，她已经踩下急刹车。

因为车灯已照到小路当中，伏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

我俩急忙跑过去，那人身后全是鲜血。沈诗一拉他衣袖，尖叫起来：

&ldo;他的手!&rdo;

‐‐岂止是手，脚也断了。

我暗中叹了口气，本来想把损害降低一些，还是没有做到，冥间的规矩真是不容更改么?我不信，我会想尽办法让他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