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郁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把他送了出去。
“快去。不要回头,不要回头看我。”他说。
白落枫走了。
时间已经到了黄昏,风凉了许多。四野的风开始猎猎,白落枫迎着风往前走,没有再回一个头。
白落枫消失在了视野里。
夜晚的冷风里,老王头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后,回过身去,背着风向拿出烟斗和火柴来,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又呼出来。
那些呼出来的烟气眨眼就消失在风中。老王头没在意,一边吸着烟,一边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到了家,他看到门口多了几个人,地上也横七竖八地多了几具尸体。
王嫂见到他回来,招呼了他一下,说:“上哪儿去了?今儿大家来帮你,壳子你昨晚都做好了吧。”
老王头扫了一眼地上。
几个横死的观光客死不瞑目地瞪着眼睛。
观光客们的死状千奇百怪。有勒死的,有闷死的,有被尖利的木棍前端活捅死的,有满身是水脸色纸似的惨白,还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掉进井里活打死和淹死的。
他们的眼睛僵硬地往上移过来,艰难地望向他,从口中发出几段细碎难闻的呻。吟声。
一共有五个。
清点完数量,老王头心不在焉地道:“做好了。问这个干什么,每年都只花一晚上就能做好。”
“那不是昨晚跑出来了两个吗,全是你自己熬夜赶出来的。怕那俩玩意儿占你时间太多,做不完壳子。”王嫂说,“今晚我们帮你,早点赶完,省得赶不上庙会。”
老李头在旁边点点头,问他:“昨晚那两个男的已经做完了吧?”
“做完了。”老王说。
老李追问:“都是谁和谁?”
王嫂掏掏身上,从衣服内兜里摸出了一张被折得四四方方的纸和一根笔。
她把纸打开,按出圆珠笔的笔尖,看向老王。
老王把烟斗从嘴里拿开,朝着空气呼出一口烟,漠然道:“粱一童和白落枫。”
王嫂从纸上划掉了这两个人名。
白落枫绕着村子,走到了南边。路上的风越来越大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落枫总觉得身后有股寒气。
就像是什么东西扒在他的后背上,在耳朵边上吹着冷气。
白落枫不敢细想,往前一直走去,没有回头。
走到南边的林子跟前,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