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枫刚出口一个字,肃郁就走到他跟前来。根本不听白落枫说话,他过来就掀开了白落枫的外套,看里面的受伤情况。
里面更加惨不忍睹,半个肩膀都红了。
肃郁看得眉头皱起,脸黑得像要滴墨。
“那个,我……!?”
白落枫还想解释,肃郁却一个字儿都没听。他松开衣服,低下身,直接将白落枫拦腰抱起。
“别动。”肃郁说,“这伤口不小,动一下就会出血的,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自己能走。”
“这么大的伤口,走什么。”
肃郁否决了他,横抱着他离开了。
医务室在三楼。肃郁抱着他往下走了三层,到了地方。
医务室里没有校医也没有老师,各处都蒙了一层灰,已经有段时间无人造访了。
肃郁把白落枫放到床上,让他坐好,自己去拉开了窗边紧闭着的窗帘,让外面的天光进来后,又去一旁的药柜里面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了。
白落枫四处打量着。这学校的医务室就是摆设,地方不大,药柜只有一个,床也只有一张。
白落枫问道:“你们以前有校医吗?”
“不记得,反正现在没有。”
肃郁答着他,也把需要的东西都搜罗好了。他抱着东西走了回来,反客为主地问道,“你这伤怎么弄的?”
受伤原因实在有点难以启齿——主要是对肃郁有点儿难以启齿。
毕竟答案是“被你砍的”。
白落枫“呃”了一会儿,说不出话。
肃郁坐到他受伤的肩膀那边,刚掀开他的外套,把外套从这条动都不能动的胳膊上撸了下来。
听见他这迟疑的声音,肃郁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白落枫哈哈干笑两声。
肃郁看着他里面这件衣服的出血量,表情再次难看了起来。
“这件衣服得剪掉了。”肃郁说,“可以吗?”
白落枫哭笑不得:“想不可以也不行吧?”
他都这样了,胳膊都抬
不起来。硬要脱衣服的话还可能会碰到这个伤口,到时候更难处理。
只能废掉这件衣服了。
他都这么说了,肃郁也不再问。他拿出剪刀,剪掉了白落枫身上的衣服。
伤口在肩膀上,被别人处理起来,那人就免不得要离他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