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两个大黑耗子带着三个小耗子一溜烟从门口跑到了对面墙的一个洞里。
白落枫:“……”
起猛了,看见大耗子小耗子向前冲了。
白落枫从茅草上爬起来,他睡得腰酸背痛又头疼。
毕竟这天花板没了一半,晚上就呼呼往里灌风,头不痛才怪。
原本灰蒙蒙的天边出现了光,似乎是刚刚天亮。清晨风大,白落枫被吹得越发头昏脑涨,脑袋闷闷作痛。
他坐直着身子,锤了锤自己的后腰。
刚刚的梦还在他脑子里。
呆了片刻,白落枫拿起冲锋衣,盖住了自己一头乱糟糟的白毛。
周遭的声响立即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布。
白落枫盖着脑袋,低着身子往前倾着,扶着额头,表情麻木地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他听到肃郁一声又一声地叫他阿枫。
他的手慢慢攥紧,指甲抠进皮肉里。
他想起那辆列车上,列车长对他说的话。
他说,【阿枫,我只有你了。】
【去救我。】他说,【阿枫,那就都交给你了。】
【阿枫。】
白落枫一言未发,只是脸色渐沉,仿佛又被梦魇住了。
他好像幻听了,这些话开始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回响,甚至让他渐渐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回想。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白落枫回过神。他把冲锋衣从脑袋上扯下来,朝门口看过去,一时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没回应,敲门声隔了几秒,又敲了两下。
确认不是自己听错,白落枫应了一声,站起来走过去,问:“谁?”
“我。”
苏茶的声音。
白落枫稍稍放松下来。他走到门口,问:“有什么事?”
“那个,月哥说他请吃饭,让我们下去吃点。”苏茶小心翼翼道,“他做了面条……我想,你也差不多该醒了,就来叫你……你要吃吗?”
苏茶话音刚落,白落枫的肚子就很适时地叫了起来。
声音不小,白落枫估计苏茶在外面也听到了。
但双方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