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校服的施晴和还穿着身居家服的粱月时站在门后。
两人一前一后,施晴背好书包正准备出门,粱月时站在后面,是来门口送她出门的。
看到施远站在门口,两人皆是一顿。
“远哥,你回来了?”施晴眨了下眼,“站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进家里来?”
粱月时更是在后面咧嘴一乐:“出去几天,家门密码都忘了?不是我们三个生日日期的日子吗。”
施远怔怔地望着他俩,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喃喃道:“我们……三个?”
“不是吧,你还真不记得了?”施晴震惊道,“月哥和你和我的生日日子啊,就是日期,从大到小排序!我是5月11号,你是7月3号,月哥是3月17,从大到小就是170311啊。你怎么啦,家门密码都忘掉了?”
施远愣愣的,慢吞吞地想起主神说让粱月时真变成他家里人。
施晴说从大到小,粱月时排第一,那就是……
他变成了他亲哥。
他突然回忆起“愿”里的粱月时,眼睛立刻红了,眼泪也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淌了下去。
他哭了,屋里头还在笑着的两人立刻收敛了笑容。
施晴连忙问:“怎么了,哥?怎么哭了?”
粱月时立刻上前,他把施远拉进屋子里,关上门,很认真地问他:“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谁欺负你了吗?”
这话一出,施远再也绷不住了。
他抱住两个人的脖子,跪倒在地。两个人一声惊呼,跟着他跌坐了下去。
施远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俩人被他拽跌,也没责怪。他俩面面相觑了下,又在施远撕心裂肺的哭声里询问起来:“到底怎么了啊?”
“谁欺负你了?”
施远没有回答,只是哭着。
房间门口点着灯,三个人被迫抱在一起,听着这位风尘仆仆终于回了家的玩家哭得像个迷路了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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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谢警官的话暂时问得差不多了。
他接了个电话,然后把本子一收,站了起来,把它揣进裤兜里,回头问人叫的120怎么还没到。
白落枫刚哭完,这会儿肃郁刚扶着他坐起来,管旁人要了纸巾,仔仔细细地给他擦着眼泪。
这话一出,白落枫茫然问道:“120?”
“他刚从棺材里被挖出来,谁知道会有什么毛病。我刚让人叫个120来送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谢警官说,“等出院了再去警局交代吧。”
“是这样啊。”白落枫点点头,“也好,谢谢您。”
“应该的。”
谢警官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把兜里的本子拿了出来,翻开了新的一页,一边写下一串东西一边说,“对对,你既然‘复活’了,我们这边公事公办,就要联系你的家里人。”
一提到家里人,肃郁和白落枫双双脸色一黑。
肃郁面露痛苦:“可以不联系吗?”
他在“愿”里打多难的鬼都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谢警官凉凉道:“不行,这是规矩。再说不联系家里人怎么行,你都从棺材里爬出来了,户口本身份证什么的,不都得从家里人那边办?怎么可能不让他们知道。”
肃郁表情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