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上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先前江汶琛来给她送礼的时候总是备了很多份,定是不止她一人的。
这般言行让人舒适,亲切,又多才多艺的人,确实很善于结交,让人喜欢。
宋月稚低首,目光落在腰间泛着红光的珠子上。
她就不行。
“咳。”江汶琛握拳放在唇边。
性格好么?还行吧。
他道:“我嘴笨,说话不饶人,和你相处着不嫌弃就行。”
宋月稚微微浅笑,跟着入了屋内,炭火是够的,整个屋子暖洋洋的,江汶琛目光一扫,心里微慌。
他果断转身对赵趁厉声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昨天常疏辞又跑我这来睡了,这么乱,真是。”
赵趁慢半拍的点了点头。
江汶琛则是上前收拾了两下乱糟糟的桌面,略感窘迫的对宋月稚道:“坐会吧,一会雨就停了。”
宋月稚却是四处打量了几眼,屋子确实有些乱,但却不脏,架子上摆放的器具也都是锃亮的,地面干净,屋内还有些淡淡的梅香。
为数不多的装饰便是白净的瓷瓶内,梅知江摘回来的白梅。
她略感新奇道:“我见一旁有个耳房,是公子读书用的?”
江汶琛顿了一下,如实和她说:“做些小玩意。”
宋月稚问:“譬如,送我的鞭子吗?”
这个事还不等江汶琛回答,赵趁就忍不住说道起来,“是啊娘子,我们公子废了好大得劲呢,又是刻又是”
“话怎么那么多。”江汶琛一个雨伞砸过去。
“不说还不行吗。”赵趁委屈死了,小声嘀嘀咕咕,“做好事还不让说。”
不是说随便做的么?
宋月稚心下微动,又问:“那只有我有吗。”
江汶琛又准备开口,赵趁出声比谁都快,“到了溱安这地界娘子是独一份,我的那短刃都是求了他好久的。”
江汶琛这直接自己上脚踢了,“干啥啥不行,嘴皮子倒是挺利索。”
赵趁一躲,就躲到气冲冲走进来的常疏辞身后。
常疏辞双眼冒火,显然是气昏头了,便也不看情形,张口就道:“江汶琛!你是不是又得罪外边那些道爷了?我就去后院摘个菜,十几个人围上来要把我捆菜园里,你自己造的孽天天要我背!”
外边那些人不待见江汶琛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非要往人家眼皮子底下撞,他高兴完就走了,转眼人就找上常疏辞了。
江汶琛神情凝住,忽觉胸内淤了一口气。
常疏辞又岔气了,“还有这屋子,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跟个猪似的天天滚来打去,自己不收拾又成天找这找那,坐都没地方坐,你当我说的话放屁是吧?”
一口气把话说完,喘了好几声气都没听见江汶琛打趣的调侃,不禁起了几分狐疑。
再竖起眼眶看他脸色,只见人站在远处双眼木然,再用手摸了摸鼻子,像是及其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