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岳身体恢复的越来越好的时候,林岳又发现了一件让自己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古家前院有一棵老梨树,大约七十公分粗细,老梨树枝繁叶茂,树冠极大,树干遍布深刻的裂痕,整个大树就像一个弯着腰的老人。
老梨树究竟长了多少年,谁也说不清。古老说他父亲搬来此地时,这棵梨树就已经这么大了。
林岳练功之余,最喜欢沏一杯热茶,斜倚在树干上发呆,放空身心享受一下难得的平静。
在梨树下小憩,是林岳苏醒后为数不多的爱好。
躺在树下,看阳光从老梨树的叶片之间洒下来,树冠随着微风在轻轻摇摆,荡起一圈圈常人看不到的涟漪,感觉非常惬意。
随着林岳勤奋练功吸收融合,林岳体表的光膜越来越薄,原本被光膜隔绝在天地之外的六识也愈加敏锐。
敏锐到让林岳自己都有些害怕,生怕自己是不是又出了问题。
每当林岳在老梨树下放松,他总能感觉到有一股清新温和的气息会主动涌向自己,将自己慢慢的包裹住。
偶尔还能听到一些低声呢喃。虽然听不清是什么,可是能感觉到这个声音充满了愉悦。
数次验证,确认不是错觉后,林岳忍不住开始探查起这股气息和声音的来源。
经过反复追索,林岳越来越怀疑这个温和的气息和声音是大梨树发出来的,只是这个怀疑连林岳自己都觉得荒唐,一棵老梨树而已,怎么可能会说话?
悦耳的呢喃声每天依旧会响起,林岳却愈加努力的练功,想要尽快将体表的光膜炼化融合。
光膜隔绝的不单单是外界波动,林岳自己本身散发的波动也无法透出体表,以至于林岳时常感觉自己有种窒息的感觉。
光膜在将林岳的身体从这个波的世界剥离的同时,也大大隔弱化了林岳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六识的敏锐和感知的迟钝,让林岳总有一种撕裂感。
林岳觉得如果自己的感知能力和六识一样变态,一定能确定老梨树下那种困扰了自己很久的呢喃声的来源。
越是不知道就越想搞明白。
呢喃低语的,究竟是不是老梨树?如果是,那这事就好玩了。
老树成精?
这简直太刺激了!
林岳越发迫切的渴望尽快解决掉自己身上的光膜!!
又经过二十多天不眠不休玩命的苦修,终于在一天深夜,光膜已经接近消失,只剩下微不可察的薄薄一层。
窗外的月光皎洁清冷,霜白的大地一片寂静。林岳盘膝坐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控制住情绪的波动,双眼紧闭,再一次开始调动真气。
随着真气运转,光膜开始一点一点向体内渗透,一进经脉就被高速运行的真气带走,在真气流转中被同化融合。
当最后一点光膜融入真气,林岳只听得耳边轰的一声巨响。无数分不清来源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像是被人拿着扩音器放到了耳边。
身体也仿佛被数不清的钢针同时穿透,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让林岳心神瞬间失守,一声闷哼,嘴角沁出一丝血迹。
万箭穿心般的剧痛还没过去,天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章林岳体内钻去,林岳觉得身体像个气球一样膨胀起来,真气瞬间失去控制,宛若野马奔腾一般在体内横冲直撞。
在狂暴的真气冲击下,林岳一口鲜血喷出,意识一阵混乱,紧接着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浑身突然一轻,耳边的巨响和体内的剧痛都消失了。
林岳呆了一下,睁开双眼低头向自己身体看去,却发现自己居然是漂浮在半空,轻飘飘的浑不着力。
林岳有些傻眼,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当初被困识海,林岳没少肆意享受飞行的乐趣,难不成自己又回到了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