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樱唇灼灼似焰,舞步轻盈似雪,当她踮起脚尖不停旋转时,那红裙子就像有了生命,如海水波澜,又如潮汐涌动,轻抚着不经意间露出的白嫩肌肤。
这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
第一段曲子划下句号,她舒展开身体,右腿慢慢往上抬,裙摆顺着动作一点点下滑,修长笔直的长腿一览无遗。
还没给人喘一口气,塞吉迪亚舞曲又变奏,来到附近小酒馆里最热情如火的夜晚。
女郎仰起脖子,长发散开去,勾引着下士,同他贴面热舞,眼神挑逗又放肆,根本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抗那种诱惑。
她扭着身子,腰身盈盈一握,柔软到不可思议。听到下士同意偷偷放走她时,笑着给了他一个飞吻。
最后一幕,是城墙边,那美丽到不可思议的吉普赛姑娘拎着裙摆奔跑,黑发在空中飞舞,她边跑边回头,再看一眼魂不守舍的男人,冲他勾了勾手指。
下一刻,音乐戛然而止,整场表演结束了。
可空气中那躁动的感觉似乎还在,叫人恨不能捉了她回来,撩开碍眼的裙子,再好好看看那双腿,又或者抬高她的下巴,狠狠咬住红唇,尝一尝甜如蜜的滋味。
一切都美好到不真实。
直到舞台的灯全部亮起来,这叫人意乱情迷的旖旎氛围才烟消云散。
梁挽拢了拢汗湿的长发,看一眼依旧黑漆漆毫无动静的观众席,不免有些遗憾,作为舞者,她相当清楚,方才自己发挥得有多棒,甚至比过去每一次的比赛更为出色。
哎,可惜了,没有观众。
她捡起角落里的外套披上,从左侧楼梯下到地面上,重新从进来时的走道出去。
林慧珊还等在那门口,姿态依然得体:“梁小姐,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有消息了我们会立刻通知您。”
这句话就很让梁挽伤心了,她还以为能得到当场录取的喜讯,熟料还是那么一句客套的场面话。压下失落的情绪,她礼貌地同对方告别,随后去停车场取了小奥迪,直接朝着左晓棠的公寓开去。
林慧珊注视着少女离开,匆匆回到大厅,门开后,外面的光亮透入,映照出后排的某个人影。
她尝试着轻唤了声:“陆总?”
“恩,你先回去。”
男人一动不动,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睫毛低垂着,表情有一点复杂,带着隐忍还掺了些诧异。
他回家途中,脑子里再也没想过其他的事儿,全是那个勾魂噬魄的笑容,简直快魔怔了。
本来只是闲着无聊,想刺一刺那只小野猫,计划在她跳到一半时就把灯全打开,叫她看到自己,叫她恼羞成怒。可眼下看来,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回去后甚至做了一场难以启齿的春。梦,梦里的少女如此贴切他的身躯,细白的长腿挂在他的腰侧,他压根控制不住暴戾的心,就想弄坏她,听她呜咽。
翻江倒海,鞭挞入巷。
那快意充斥着毛孔的滋味,在身体里的每一寸炸开,寸寸销魂。
这滋味太他妈叫人惦记了。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陆少爷还有点云里雾里,只是当他意识到腿间的粘腻后,脸色阴沉下来,暗骂了声操。
是不是清心寡欲太久了,竟然看一个女人跳舞看到有了邪念。
他在深秋的季节洗了个冷水澡,围着浴巾出来后犹豫很久,喉结滚了滚,压着眉眼给林慧珊发消息:
【叫她来上班。】
他偏了偏头,小野猫的爪子落到了下颔处,瞬间火辣辣。
继而是衬衫领口惨遭毒手,用来当做了她保持平衡的道具,纽扣瞬间就崩了,沿着肩胛骨拽下来。
布帛撕裂的声音分外清晰。
梁挽挂在他身上,掌心下是温热的触感,她摸到了对方锁骨下的皮肤,有些微突起,细细长长的一道,不知是伤痕还是纹身。
手指下意识碰了碰,一秒钟后惨遭大力推开,她跌坐在地,浑浑噩噩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脸。
黑压压的颀长身形,遮住了窗帘缝隙透出来的月光。
“出去。”他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居高临下看着暗夜里蜷缩在地上的少女,漆黑的眼睛被冷漠所充斥。
梁挽艰难地支起上半身,大着舌头道:“你谁啊,你怎么在我房间,你……”
后半句话没机会说出来,她再度被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