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远,彭淑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也看不见深情。
只瞧见了皇甫严不知说了什么,便上了马车,往回赶。
她连忙放下车帘,吩咐染微道:“回去吧。”
染微闻言紧忙调转马头,先一步进了城。
马车之后,皇甫严落下车帘的瞬间,一名是皇甫家的死士靠近扔了团纸进来。
他捡起打开一看,上写帷帽二字。
“查。”
看清上面的字,他淡淡吩咐。
马车过了桥,不紧不慢地进了城,直奔皇宫而去。
桥的那头,彭柏涛站在马车旁,凝望高高的城门,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有种不该这样的错觉。
也不知为何,他竟感觉自己的命运不该如此。他本该成为本朝最年轻的户部尚书,执掌国库,管理全国钱粮。
本该官拜一品,权倾朝野。
本该指点江山,施展抱负。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被发配边疆了?
不该啊。
“大人,该起程了。”随从轻唤了声。
“走吧。”
他怅然长叹,罢了,大丈夫沉沉浮浮,又何妨?
终有一日,他会回来。
此时,彭家。
彭远泰与几个儿子,也到宫门口了。
就在他刚准备下马车时,发现自己车上竟有一封信,他当即心头咯噔一下,问了车夫,车夫说今早打扫的时候并未瞧见。
他没再多问,拆开看了看。
“嘶……”
信上内容太令人心惊,他一句话还未出口,先咬住了舌头,也不说了,将信收好,便急急忙忙下了马车,小跑着直奔宫门。
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不少官员到场了,哪怕是那最堕于朝政的闲散宗亲,也基本到齐。
不过,承乾帝还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