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为何如此对待锦娘?你若对锦娘无意,那便明示即可,又何苦这般轻慢锦娘?郎君可知,以锦娘的身份,能够赠以郎君跳脱,实属不易,郎君如此对她,着实有些薄情寡义。”
端木天只觉得晴空一声霹雳,震得他完全傻掉了。
婉娘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轻慢?什么薄情?
好半晌,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指了指小昭手臂上的玉钏,结结巴巴的问道:“小,小娘是说,县主给我这,这玉、玉钏是,是那个意思?”
婉娘白了他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然郎君以为是何意?莫非锦娘得了失心疯,随便赠与男子跳脱?”
端木天斯巴达了……
婉娘口中的跳脱,便是指玉钏,也即是手镯的别称。
所谓“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华夏自古,女子赠与男子手镯,便代表喜欢之意。
打死端木天也想不到,那日广阳县主非要塞给他“抵债”的玉钏,会是这般意思?
听婉娘话里的意思,广阳县主那刁蛮妞居然看上他了?所以送出玉钏以寄情?故而见到他将玉钏送给小昭佩戴,才会那般怒不可遏?
夭折哦!
端木天甚至有点怀疑,今天是不是唐朝愚人节,婉娘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呢。
见端木天还傻站着不动,婉娘更急了。
“郎君为何还呆立与此?还不快去将锦娘给追回来?难道郎君真要做那负心郎吗?”
“啊?”端木天手指着自己,“我……去追她?”
婉娘很肯定的点头。
端木天觉得这一切,都实在是太魔幻了。
他想泡的是婉娘,而不是广阳县主那刁蛮妞啊!
并且他总共就见过广阳县主两面,还都不算太愉快,那妞就看上他了?
疯了吧?
难不成当初在曲水流觞上被众人误会,让广阳县主当真了?
但即便旁人误会,广阳县主总归是知道实情的,她为何还会这般假戏真做?
端木天百思不得其解。
以他那几乎恋爱经历几乎为零的情商,自然猜不到广阳县主的心思,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源于他想追求的婉娘撺掇。
当日曲水流觞上,端木天与广阳县主初见,便闹得很不愉快。虽然后续端木天的一番骚操作,又给广阳县主留下很深的印象,但当时的广阳县主,却并未对端木天产生什么情愫。
原本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