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从肃州出来的,对那儿比我更熟悉。”
“给你们的画像都收好了,一旦找到萧府旧人,就悄声无息地把人给我带回来。”
“钱兄弟,这件事,拜托你了。”
钱铁抱拳,“姑娘放心。”
萧尽染将篮子里的黄纸都扔进了火盆里,火光映得她粉面桃花。
过完这个年,她就十九了。
睿王的事也给她提了个醒,没有季书白,还会有别人。
她的婚事一日未定,便有人惦记。
借着算计魏远铎,她也要为自己打算。
是蛮横泼辣也好,粗鄙笨拙也罢,总之,她要一个没人敢娶的名声,先让那些觊觎她的打消念头才行。
“山雁,莺歌那头怎么样了?”
山雁道:“莺歌姑娘快把魏公子钓成翘嘴鱼了,这会儿他还以为莺歌姑娘命途多舛,命运悲惨,等着救她呢。”
等火盆里黄纸烧了干净,萧尽染起身上了马车,“走吧,去趟戏楼。”
马车晃晃悠悠到戏楼门口时,天空飘起了雪花。
萧尽染在心里感叹了下,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
走进戏楼,莺歌唱完了最后一出戏,朝着下方坐着的魏远铎抛了个眼神,便下了场。
萧尽染便往里间走,鸣象边汇报:“姑娘,年底接连六场堂会,都指名让莺歌唱。”
“楼里夜夜都还有场,莺歌姑娘怕是忙不过来。”
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我又不少分她的钱。”
“她都二十了,这口青春饭还能吃几年,不趁着现在多赚点钱,等以后唱不动没人请的时候,她哭都找不着调。”
边说着,她边推门进了莺歌的屋。
“呀!”
莺歌惊呼一声,“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萧尽染冷厉眼神扫在她身上,“我过来敲什么门?”
“这是过年前的安排,你看一眼。”
莺歌接过安排,就不乐意了,“东家,我这嗓子也是肉做的,这场次太多了,我唱不了。”
萧尽染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是想嫁给魏远铎吧?”
“魏家什么门楣,怎么可能让你一个戏子进门做正室。”
她自顾自坐在椅子上,摆出刁蛮大小姐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