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不错,没不舒服。”
“倒是你,怎么到床边守着我,是一宿没睡吗?”
白鹭忙握上她的脉。
昨夜的脉象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以她现在的能力,看萧尽染此刻脉象就和普通人一样。
萧尽染等着她松开自己,理了理她松乱的发丝。
“是昨夜我做梦也吓着你了?”
“快休息去吧,换个人来帮我梳洗。”
白鹭解释道:“姑娘昨夜噩梦后的脉象,和发病时一样。”
“奴婢自作主张去找了赵老大人来,可大人没让叫醒您,便给您把了脉。”
“他说,今日会和太傅大人商议,为您调整药方。”
萧尽染很惊讶,竟然和发病时一样?
做那个噩梦,也算是发病吗?
可她并没丢失什么记忆啊……
她刚起来用上早饭,姚芷蝶人还没到声先到。
“阿姐!”
她发尾只系了根丝绦,快步走了进来。
“我刚从外祖母房里过来,赵老大人说要给你调整药方呢。”
“你还好么?”
萧尽染心道这消息传得真快。
“我没什么感觉。”
“不过你来得巧,早饭刚上桌,吃点吗?”
姚芷蝶娇憨一笑,“那就再吃点吧,阿姐这儿的东西一向好吃。”
萧尽染让人给她添了双碗筷。
吃饭间,姚芷蝶频频想要开口,可犹犹豫豫地又不说。
萧尽染瞧她神色,看出来她有话要说,“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怎么了?”
姚芷蝶抿了抿下唇,“哎呀,我也不是会绕弯子的人,我就直接问了。”
“阿姐,你昨日是不是见过邓姐姐了?”
“哥哥他为什么没回来啊?”
昨日忙得忘记了,萧尽染还没把姚成衍的事情告诉大舅母他们。
“阿霜说,他在回京路上领了密旨,至于去了哪儿去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她不是有心想瞒着他们,只是她的人也只是推测他南下去了。
消息并不确切,不如不说。
姚芷蝶眼神失望,“都没歇歇脚就走了,这么忙啊。”
萧尽染也想过这事,圣上身边能用的人实在有限,除了季临渊得力,也就是姚成衍这个新晋状元了。
无论是去了苏州还是两江,总归是危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