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他就被甩在了地上,摔了个结实。
“小叔……”
季临渊看也不看他,脚后跟轻敲了下马肚子,颠着走了。
“鹤一,派人去季书白那儿找找他说的那封信。”
“找到直接烧了。”
萧尽染不知道车外面发生的这些。
摇摇晃晃走了大半日,到静安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落日余晖,映的红了半边天。
萧尽染力求低调,跟在大舅母身后,在一行人最末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姚芷蝶以为是佛寺里不许多言,等着寺中管事分了房间,到了自己院子才敢说话。
“哎哟,可憋死我了。”
“咱们运气还挺好,分了一间院子,正好,娘住正屋,我和阿姐住厢房。”
“阿姐,你要西厢还是东厢?”
萧尽染抬了抬手,“你选吧。”
姚芷蝶娇笑,“东厢有点凉,这季节还是不能凉着,我住东厢房,阿姐住暖和点的西厢吧。”
萧尽染目光扫过院子,独门独院是很不错。
出了院门,要走上一段石子小路,过了月亮门才是前面的寺院。
“山雁,你去让钱铁带人守好院门。”
大舅母也道:“我看那条小路有些安静,你俩不论谁要出去,都得带上人,知道吗?”
两人应声称是。
萧尽染进了西厢房的门,低声吩咐:“青鹿,带人去看看外头那条小路。”
“寻个不起眼的地方,晚上把那人带来。”
夜黑无月,外头伸手不见五指。
山雁扶着萧尽染悄无声息地出了院门,从小路钻进了林子里。
林深处,青鹿带了个粗布麻衣的老者。
走近了才能看见,老者面颊深陷,分外沧桑,一只眼白中带浊已经盲了。
萧尽染没让人提灯,一时间没认出那人。
倒是老人用仅有的那只好眼看了看便认出来了,“姑娘和小时候一样好看。”
他嘶哑的声音几乎听不出原本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