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这几日都在京兆府大牢审讯,连带着她的杖刑都是暗卫下的手。
她背上臀上被打得没一块好肉。
昨日季临渊还借口让她养伤,打了她足底。
现下,她连趴着都嫌费力。
“桃儿,桃儿!”
季书白的声音传来,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见到他走到牢房门口,她猛地惊醒,别过了头。
“季郎别看我,我现在丑得很。”
季书白心疼不已,“桃儿,他们都说你陷害萧尽染。”
“我不信!”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萧尽染惯会欺负你!”
“你再等等,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萧桃儿最擅长卖惨,听见他还愿意帮自己,声音悲切。
“真的吗?我还能出去吗?”
季书白应承她,“能,我说能就一定能。”
“桃儿,快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我想苦了。”
萧桃儿理了理乱糟的头发,红着眼睛,只转给他半张脸。
季书白瞧见她憔悴模样,顿时愣住了。
这哪里还是他心中桃儿的样子。
萧桃儿见他发愣,连忙转过头,不让他再看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好看,但以为自己这幅模样,季书白会更心疼。
没想到,他也是那种看脸的男人!
“季郎,你,你是嫌弃我了吗?”
季书白回过神,连忙否认,“不,没有。”
“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
“娘给我看了你画押过的文书……”
萧桃儿咬着后牙,背对他的眼神里都是怨恨。
可她的声音依旧柔弱:“季郎,你信我吗?”
季书白抿着下唇没回答。
萧桃儿姿态悲切,“是,那张文书是真的。”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季郎,你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被关在院子里,不许出去。”
“夫人一来突然告诉我爹死了,是被萧尽染杀的!”
“我……”
她低头抹泪,“我只能签了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