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来源的时机其实很巧。
若不是找到了个人,要跟着姚成衍的车架做遮掩带回京中,她也得不到这个消息。
早一些,姚成衍自己都不知道有秘旨。
晚一些,姚成衍改道走了,连痕迹都查不到。
所以,这事只有萧尽染和邓从霜两人知道。
姚子骥有些惊讶,“南下?”
萧尽染伺候他茶水,“嗯,看方向,不是苏州就是两江。”
姚子骥顿时变了脸色,“呵……这是敲打老夫的意思啊。”
萧尽染就知道,姚成衍不会平白无故的接到什么密旨的。
“外公,怎么了?”
姚子骥叹了口气,“原本拉上邓之寒,是想给你和邓姑娘讨一分依仗,可圣上不肯。”
“我便请奏让太子去两江代行遏制圈地政令。”
萧尽染明白了,两江危险,圣上不愿意让太子去,便派了姚成衍过去。
这样,外公想遏制睿王党的意图虽然达成了,但却赔上了姚成衍这个亲孙子。
“咱们消息不灵通,可魏家那边不一样。”
“恐怕表哥一到两江,他们就会知道。”
姚子骥也忧心,“算算日子,他也快到了吧。”
萧尽染皱起眉头,“睿王党跟咱们仇深似海,表哥他会不会出事啊。”
姚子骥沉吟片刻,“来人。”
“给翕州传信,派人去两江接应姚成衍。”
“再给季首尊去个信,请他过来一叙。”
他看向萧尽染,“幸好你和阿衍常来常往,不至于他到了两江咱们才知道,失去先机。”
“你先回去吧,这事外公想办法。”
萧尽染心头的紧张松快了不少。
还好,外祖父只是嘴上厉害,没真不管表哥。
“嗯,我先回去了。”
她出了外祖父的书房,去了沉水院。
姚家久不在京城,许多人事都荒废了。
如今姚子骥起复,不少人家都想了办法送来了年礼。
大舅母一个人忙不过来,她这几日都会到沉水院帮忙。
进了院子,鸣象一看见她便迎了上去。
“姑娘,信阳侯府、魏府和荣国公府都送了年礼。”